两个身上扑。
程冀北一手使劲扇着,把飞虫扇走,用一手拽着秦绵绵,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走了好远的距离才停下脚来,转过身望着这个巨大的垃圾堆。
秦绵绵再看胡同里的人,见他们正探究的看她和程冀北,她的眼神立马就冷下来了。
如果一个人往外婆家门口扔垃圾,其他人也都跟着扔的话,那么这些盲从的人,每一个也都是在欺负老实人,哪个人都不无辜。
他们自认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就可以对外婆这中曾经的资本家各中摧残。
可外婆这样的资本家,连国家都是认真对待的。
没有打击,也没有定罪,只是改变了企业所有权,还让他们继续享受股息。
既然国家都没处罚他们,那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以受害者的角度来折磨外婆呢?
“你想怎么办?”
秦绵绵问程冀北。
冷着脸的程冀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不方便明着出手,咱们越是明着帮外婆,外婆受到的挤压就越多。”
秦绵绵也皱起了眉头,确实是这样。
就是因为程冀北找人关照了一下外婆,就有这么多人看着不顺眼,从而才都往外婆家门口扔东西。
可他们确实不能袖手旁观,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长辈受到这样的欺凌,都不会无动于衷。
况且现在天气还热,那垃圾堆的难闻气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外婆的屋子那么小,白天晚上的在里面呆着,多遭罪呀!
程冀北正在想要不然找找人,用个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把这堆垃圾给移除得了。
就见秦绵绵眼睛一亮,笑盈盈的对他说:
“我这有个主意,你看看行不行?”
秦绵绵和程冀北走了之后,胡同里的街坊四邻,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俩人是谁呀?怎么又来看这老墨太太?”
“瞧着这两个人打扮的水光溜滑的,不会是老墨太太原来那些资本主义同党吧?”
“不能!那些资本家同党也都跟老墨太太一样,现在不是下-放就是劳动改造呢。”
“反正我瞧着老墨太太,应该还是认识些有能耐的人,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太欺负她了。”
“那有什么的?她现在就是一个扫大街的,原来欺负了多少贫下中农?现在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谁能把我怎么地?”
这些人蛮不在乎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谁知第二天,就有几个挎着照相机,带着家伙事儿的报社的人过来了。
几个人对着胡同,还有胡同里的垃圾堆,就是咔咔一顿照。
边照还边写什么东西,然后对着胡同里的人做起了采访。
一开始胡同里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呢,以为他们要上报纸了,这是多光荣的事儿呀!
全都蜂拥着把几个记者围起来,
“小伙子,有事你就采访我,我对这片最熟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要好人好事登报啊?我前些天还帮着挖水渠,填坑呢,是不是也把我报道一下?”
挎着相机的那个小伙子,示意大家安静些,然后抓着刚才要让他报道的那个妇女就说:
“好人好事下回再采访吧,我们这次主要是为了胡同里的垃圾堆,这件事过来的。
我想请问你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把垃圾扔到自家门口的?
久而久之,形成了这么一个影响生活的垃圾堆,既损人又不利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是不是也曾经把垃圾往这里扔过,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说自己做过好人好事的妇女…
“别问我!不是我扔的!”
她连忙否认道,不是要上报纸,这样的事她绝对不承认!
“可我刚才采访了几个小孩子,他们都说住在这个胡同的人,人人都把垃圾往这里扔,您刚才不说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个妇女…
“谁说的你找谁去,反正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小伙子直接把照相机对准了另一个人,
“那您说说吧,我看你拿着菜,您应该是在这附近住的吧?”
“说…说什么?”那人一下就懵了。
小伙子倒是很耐心,循循善诱道,
“说点什么都行,说说是谁往这里扔垃圾?又是谁因为什么,把好好的生活环境变成了垃圾场?”
被记者采访那人,连忙用手挡住脸,
“我不知道,我不住在这儿,我是路过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怕被照相机照到,一哄而散,恨不得说自己和这个胡同半点关系都没有,远远避开才好。
小伙子也不死缠烂打,而是照过照片之后,就和同事走了。
第二天,京市日报上就发表了题为《生产生活两手抓,生活环境更要维护的文章》。
文章配图是一个胡同,里面突兀的出现一个大垃圾堆的照片。
配文也阐述了胡同内,平白出现垃圾堆的前因后果。
原本胡同的居民都把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