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关。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用意我没想到。”
东方明今日凌晨已经坐过这张龙椅,但此刻天色大亮,入目是整个中京城的中轴线在自己眼前铺开,群臣俯首,万民敬仰,他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至尊天子。
秦璃和苏炎炎想反驳,对视一眼,却发现无言以对。
年轻太监骂了一句,这是自己投靠董公公的
王若水恨恨地一甩袖子,“卫远志,你会后悔的!”
敲门声急促,让房中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惊。
而那些本就与之不睦的官员则三五成群,望过来的目光中,满是幸灾乐祸。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出口,朝堂便在野心家和热忱者的纷纷建言下热络了起来。
“若是有人有办法让英国公相信呢?毕竟他一个武夫,脑子的确不是那么够用。”
面对曾经“战友”的利诱和威逼,卫远志冷哼一声,“公道自在人心,老夫一生行事,或有钻营,或有交易,但从来无愧良心,快滚吧!多看你一眼,老夫都觉得恶心!”
这朝堂许多人都不止一次来,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
傍晚,卫远志坐在饭厅之中,和老妻儿子一道,吃着晚饭。
唯有德妃一系,最近几个月风头无两,眼下却必然要遭到新君和英国公的连手清算,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了。
卫远志笑着道:“你啊,就是这小门小户的德行!”
卫远志神色微微一怔,眼神悄然锐利了几分。
卫远志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镇之以静,你毕竟也是一部尚书,朝廷重臣,朝廷自有体面。”
最终,这场临时召集的大朝会也没定下来什么真正了不得的东西。
王若水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陛下说了,您只要这么做了,您就可以进中枢,而我也可以将这个代理二字去掉,成为真正的礼部尚书。”
不多时,两侧掖门打开,文武百官各自从自己的门洞中鱼贯而入,走入了宫城,一路来到了皇极殿中。
“老夫这般行事,倒没太多负担。”卫远志淡淡一笑,神色陡然一变,看着王若水沉声呵道:“但是你王清远,你哪儿来的脸啊!”
但他就是喜欢。
最后还是秦璃问,“英国公虽然脑子比起你们不够用,但也不是傻子,谁有这个本事能让英国公相信呢?”
稍作乔装的夏景昀混在队伍中,跟在秦璃和苏炎炎身后,一行人仿佛是两个富家千金结伴出游一般下了船,直接进了马车。
新君登基
砰!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遍体鳞伤,须发白的老人虚弱地睁开眼睛。
王若水看了一眼清亮的茶汤,又看着眼前的老人,缓缓道:“今日散朝之后,陛下召见了我。”
“义父,怎么样?想好了吗?”
卫远志默默喝了一口茶,“老夫是娘娘麾下的头面人物,如果老夫投效新君,那自然可为表率,即使未来娘娘和胶东郡王殿下真的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人心也都散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多时,便租了两辆马车飞驰而来。
他一走下来,就感觉今日的风有些不太对劲。
原本热络的同僚此刻都像躲瘟神一样远远避开他的所在。
山泉水在炉子上滚沸,卫远志泡好一壶茶,给王若水分了一杯,然后才端着杯子笑着道:“说吧,何事?”
太子派系自不用说,太子登基,等待他们的都是青云大道;
英国公一系虽然没拿到最大的果实,但英国公如今军权在握,据说还是太子登基的主要助力,自然也能得不少好处;
原本的秦相派系,走得近的都被收拾了,如今剩下的要么改换门庭,要么就进入了中立派,如今不好不坏,倒也没啥大烦恼;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夏景昀点了点头,“起初我也这么觉得,但这几天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有可能!”
坐上轿子,一路来到了宫城之外。
散朝之后的傍晚,卫远志在府中,接待了来访的王若水。
而等到散朝之后,三封加封的圣旨,则率先引动了群臣的心。
说完,他便起身,看着黑衣人,“走吧。”
卫远志在出门之前,便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以为意,坦然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若水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撑道:“卫大人,莫要冥顽不灵,不论事实如何,陛下登基大局已定!大义在手,军权在手,不可能还有变故!德妃已经没了!他夏景昀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家人考虑!”
那些曾经还试图巴结他的人,更是连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
今日这场朝会,除了定下一个君臣名分,让新君在群臣面前露了个脸,安定了城中人心之外,最大的消息也就两个。
因为真正的大事从来都不是在人多的场合讨论出来的。
高益沉默了片刻,沙哑地开口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哦?咱们这位新陛下怎么说?”
一声凄厉的惨嚎,登时响彻在这个不大的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