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保佑着他,要不每次人家过来找他的时候,都能让他碰巧遇到呢?
汪广汇只说临城这边的生意不是太好做,一直被同行挤兑,而且人家还放出狠话来说要他好看,为了母子三人的安全,不让她们进城。
临城自然是不能去住的,便将她们安置在了湖州,骗她们说自己现在生意中心转移到了湖州。
这时,他的伤也好了七八成。
汪广汇当时就是一惊,之前他并未告诉过对方现在的身份和住址。
他想着,若是自己能够不断地寄钱给乡下老家,家人的生活能过得去,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又想起妻子又要下地种田,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心下顿如五味杂陈,乱成一团。
汪广汇听了之后,回想起老母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自己作为儿子生前未能尽孝,骤然间,胸口竟是真的有一股莫名痛疼袭来,霎时令他不能呼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月之后他出城办事,竟是无意中碰到了自己的大老婆和一双儿女。
一拳下去,汪广汇被打得满脸开,鲜血顺着鼻子和嘴巴流下来。
老板见他说的诚恳,心中更是颇为满意,工钱虽然没有发到汪广汇手中,但一分不少地都在柜上存着。
老板的女儿比汪广汇小五岁,正是待字闺中在的时候,时常来前面的药铺里帮忙,一来二去,两人之间暗生情愫。
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药铺的生意较之前更加红火,他自己在临城杏林之中也是占得一席之地。
江德贵临别之前,汪广汇还特意为他摆酒送行,实为看看他的中毒反应。
母子三人见到离家多年的汪广汇自然是欣喜不已,只觉得苦日子到头了,全然没有多想。
于是,他在席间满口答应,表现出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
而江洪涛也确实是个人才,很快就达到了一般学徒的标准。
汪广汇在郊区租了一处宅子安顿她们。
原来,母子三人见他久久不回,便商量着一起来临城找他。
江洪涛在码头抗大个时一直没用真名,便是老板相问,也只是谎称自己叫汪广汇。
根据上海的会期安排,汪广汇又借口临城有事需要处理,辞别了母子三人赶回临城。
由于,江德贵要采买的茶叶还没有置办齐全,还需在临城盘桓四五日。
完全可以想象,一旦妻子知道自己之前隐瞒了成亲的事,将是怎样的雷霆之怒。
又过了二十余天,他又借口去上海参加民间医药学会组织的一次活动,实则是转向ah将老家的母子三人接了出来。
于是,再次一狠心,给了江德贵一笔钱,让他捎给远在ah老家的妻子。
汪广汇顿时心乱如麻,江德贵这次回老家必定会将自己境况告诉老婆,这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现在的妻子一家虽然对他还算不所,但母女二人为人都十分的强势,他虽然是回春堂的老板,但真正遇到大事,还得去问两个女人的主意。
两人在一个酒馆之中叙谈,江德贵十分好酒,喝了几杯便打开了话匣子。
在老板一家人的悉心照顾之下,汪广汇的腿伤渐渐好转。
他采药时曾经来过此处,知道,两个孩子还小,断然是并无生还的机会。
当然,他也是良心难安,偷偷地给家寄过几次钱,希望改变家中母子三人以及老娘的生活境况。
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通过自己身上的草药味猜测他在中药铺,一家一家地找了过来。
老岳父也将一身的医术倾囊相授,汪广汇过上了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
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江德贵竟然想方设法地找到了他。
脸上的痛感,远不如心痛。
他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涕泪横流。
这样的回忆像刀子、鞭子和剑,剜他的心,抽他的肺,刺他的肝,让他的五脏六腑不得安宁。
屋里的气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汪广汇的身上,像是要将他彻底地撕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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