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汪广汇之前的真实姓名就叫江洪涛。
当年在ah老家时便已经成了亲,老婆是一名乡下妇女,虽然长相一般,但十分贤惠,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对婆婆也很孝顺。
婚后三年中给汪广汇生下了一儿一女。
可是,家中靠着佃租七八亩薄田过活,实在是难以为继。
江洪涛便离别妻儿外出讨生活,辗转来到了临城。
一开始,他人生地不熟,只能是到处打零工、做苦力,赚到的钱勉强够温饱。
到了临城的
江洪涛看病很快就光了身上的钱,他又没有固定的住处,只能拖着伤腿四处流浪,饥寒交迫之下昏迷在街头。
就在他即将冻毙在街头之时,被回春堂老板所救。
“畜生,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女都杀,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还有你那位同乡江德贵,人家好心给你来回送信,你可倒好,恩将仇报害了他的性命!”
自此,汪广汇平静的生活随之被打破。
饭后,他悄悄地跟踪江德贵,搞清了他的落脚之处。
他极有可能会被扫地出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结果,在出发的
乡下女人到底是没多少见识的,轻而易举地听信了汪广汇的谎话。
一个月后,他ah老家的老婆将带着儿女来临城投奔他。
然而,一次去临城乡下时竟然遇到了一位来临城采购茶叶的同乡江德贵。
汪广汇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期间,他拄着拐杖帮着老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后来,他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便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以带着她们游玩为由,将其骗到了山上,又趁其不备将三人推下了山涧之。
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大老婆知道他在临城,万一哪天带着孩子们过来,这事还是麻烦。
当时他的理由也很单纯,就是怕家里人、同乡知道他在外面混得不好。
老板本来是出诊去的,刚好看到了倒在街头的江洪涛。
他想过向江德贵坦白,求他替自己保密,但一想江德贵的性格十分正直,这个法子怕是根本行不通。
老板便提出将其留下当学徒,汪广汇也正有此意,他提出不要任何工钱,只要回春堂提供吃住即可。
方如今听了这一番丧心病狂的叙述之后,心快蹦出来了,胸膛中一股气直往上顶,无奈嗓子眼狭小,被生生困住,这股气憋得他喉咙干痒,嘴唇哆嗦着。
汪广汇便向老婆谎报了一个出诊的由头,远远地跟着江德贵向ah老家方向走去。
前几年,岳父患病去世,他成顺利成章地成了回春堂的老板。
从此之后,他便患上了心病,总是疑神疑鬼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
他本想下去看看,可到了山脚下一看,潭水附近有一伙长相凶恶的大汉,这些人在潭水中不知道洗涮着什么,看那样子极为小心。
这几日中汪广汇简直是坐如针毡,他不能让江德贵把自己现在的住址告诉老家的老婆。
他气极了,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江德贵虽然感觉身体不大对劲,但是他并未多想,只以为自己的染上了风寒,三餐照常鲸吞牛饮,尤其是晚饭时更是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一开始,他想着这样瞒下去,两头不见面也能凑合。
他并不担心警察会查出死因,因为江德贵的症状完全就跟酒精中毒一模一样。
思来想去,他竟是想出了一条毒计!
汪广汇精通医理,趁着江德贵不注意,便在他的茶里下了毒,这种毒药并不会立即毒发身亡,而是在三五天后逐渐发作。
汪广汇急忙将江德贵带到了一处饭馆,席间听到了一个更加让他感到震惊的消息——
汪广汇远远地看着警察将江德贵的尸体抬走,这才返程回到临城。
婚后,夫妻二人恩爱有加。
从对方口中得知,老母三个月前撒手人寰,家中只剩下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
果然,江德贵神情萎靡,就像是生了病一样,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坚持上路返程。
忽然,猛地一拳打在了汪广汇的脸上。
他见那伙人久久不肯离开,担心被人发觉,不敢多做停留,赶紧下了山。
老板见他聪明好学,人又勤快,心中很是喜欢,便有意无意地教他一些医理。
汪广汇好言宽慰,却心有余悸,若非今天碰巧遇到了她们,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当时药铺中只有他一个人,否则被老婆家的人或是伙计看到了,都不好交代。
可悔恨自责、伤心难过之后,汪广汇却不敢对江德贵说出自己在临城又娶妻生子的实情。
能够有今天,也是颇为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失去自己辛苦打拼换来的一切。
想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汪广汇也曾经想着拒绝过,但面对人家姑娘大胆的追求以及女方的家世,最终还是狠心抛弃了家中的妻儿。
等江洪涛醒来,老板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