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等地被北狄侵占百年,有些习俗已经被北狄同化。
习俗不同,也不好强行改变。
江云康发布安抚令后,又上折子,请求皇上在亳州一带加设武科,当做恩典。
皇上自然是同意了,今年乡试已过,而且亳州一带读的诗书也有所不同,但武科就不一样。
加设武科可以多些武将人才,现在亳州一带正是需要武将镇守边境的时候。还是对当地人的恩典,让他们觉得,历朝来了并不会对他们区别对待,也一样会有前程。
从加设武科,到农商免税,忙碌了两个多月,又是一年过去。
新的一年,二月冰雪消融时,林源的信送到了亳州。他谋得外放的机会,将到惊水关上任,上任之前,先带着林姝母子到亳州和江云康相聚。
收到家书后,江云康便让书砚带人清扫宅邸。
二月中旬时,林源便带着林姝母子来了。
大半年没有见,安儿长高不少。小孩儿个头窜得快,林姝又养得好,白里透红的皮肤,倒是让人喜爱。
“快些进府,知道你们快到了,我是日夜思念,就想着你们到来。”江云康说话时,已经走到林姝边上。
林姝抿唇笑着,羞涩不开口。
林源倒是多话,“我们一路过来,安儿都在念叨姐夫。如今四处都在传姐夫和徐世子他们的功绩,安儿这小子,说日后不仅要读书,还要习武。”
安儿立马附和道,“是的,两科我都要考!”
笑着揉揉儿子的头,“那等过些日子,送你到木疆叔叔那里,让他带你习武。”
木疆离亳州近,一来一回只要三日的脚程。而且木疆便是能文能武,行事也最为稳妥。
“好诶!”安儿长大一岁,听多了别人夸赞父亲的话,不如之前那么爱玩一些,更想要快点长大学本事。
他们一起进屋,江云康早已备好酒水。
坐下后,江云康便说到林源去年成亲的事,“本来你成亲,我这个姐夫应该到场,奈何去年正是战事最难的时候,听你姐姐说,新娘子很是端庄,你们相处可好?”
林源娶的是徐敬文的幺女,这门婚事,林家高攀了不少。
因为江云康的关系,林源和徐国公府上时常有来往,他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徐敬文与徐国公又是亲戚,一来二去,便在徐敬文跟前露了脸。
眼下徐敬文官至御史中丞,也颇得皇上青睐,他家幺女又是家中掌心宠,能嫁给林源,说明徐敬文还是很满意林源的。
不过徐家是世家大族,徐家姑娘虽是幺女,却也知书懂礼。刚嫁给林源后,就改了林源不少小性子。
“说是读书人家的姑娘,说话也温温柔柔,关起门来就可凶了。”林源微微撇嘴。
他刚说完,林姝就瞪过去,“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弟妹为人端正,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要不是她身怀六甲,应该让她与你一同上任,好好管着你。”
“姐,你怎么不多帮我?你不知道我被她欺压得多严重吗?”林源苦着脸道。
“谁信你?”林姝很想翻一个白眼,“你要是真被欺负到不行,会大晚上起来给人按脚?离别的时候,又岂会哭得和个小娘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安儿看了都觉得笑话。”
林源撇嘴不说话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想到要和娘子分别许久,他眼眶就有些湿了。
江云康见此,便知道林源和徐家姑娘相处得还不错。
“此次去惊水关,你可千万要小心。”江云康叮嘱林源道,“如今局势不稳,时常会有□□。惊水关又是个重要地方,你要是干好了,任期到了后,便会大有前程。”
能来余江以北,说明林源有些胆识。不过越是机会多的地方,也越危险。
“我都知道的,林家都得靠我撑着,我会努力的。”林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以前了,我马上就要当父亲,是大人了。”
“对了,用不了多久,博宇兄应该也会过来。”林源又道。
“张博宇?”江云康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倒是不意外。
文渝在京城大有前途,皇上需要亲信办事,又不怎么使得动那些老臣,像文渝这种就被皇上留在京城。
林源和张博宇这些,他们比之文渝要差一些,却又同样是新派的人。皇上急于稳定余江以北,只要能守住这二十三城,日后史书记载,便是一代明君。
不过皇上还是有野心的,只是登基没几年,根基还不稳,眼下才解决了施家,不急着继续北上收腹所有山河。
“对啊,就是博宇兄。现如今,好些人都想来余江以北,不过也有不想来的,反正我是最想来的!”林源满腔壮志,一心为了建功立业,扶起门楣。
一日的休整后,林源便出发去惊水关。
又过了三个月,江云康才见到张博宇。皇上派张博宇去并州,也就是边境最北,最接近北狄都城的地方。
江云康听说后,拉着张博宇细细交代,去了并州,可要处处小心。
张博宇也懂并州的危险,仔细听完江云康说的后,又说了件让江云康意外的事,皇上派于景山去梧州,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