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康听了也颇为气愤,“北狄这是看我们内乱,想要趁火打劫。”
“谁说不是。”白轻舟气愤道。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江云康比较在意这个。
如果皇上答应北狄的要求,那……那才是最气人的。
眼下历朝是内乱,但北狄也没好到哪里去,去年雪灾加战败,北狄就是拼了老命征兵,也无法比上次乎颜完赞的二十万精兵多。
“还不清楚皇上的意思,现在只知道皇上很气愤。”白轻舟叹气道,“今年一整年,确实太多事情。再不平息内乱,百姓们苦不堪言啊。”
江云康点头说是,徐放和木疆到现在还回不来,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江云康从府衙回家,马上就是除夕,街道上已经装点上红灯笼,有些勤快点的,门口的雪也清扫干净。
今日,江云康没有乘马车,而是带着书砚往家走。
走过主街,拐弯准备进入小巷时,看到几个孩童在追着玩,江云康刚想说可爱,就看到自家的安儿也在其中。
“安儿。”江云康唤了一声,安儿立马回头。
安儿戴着虎头帽,林姝怕他冷,里里外外包得格外严实,朝江云康跑过来时,江云□□怕安儿会摔倒,大步走过去把人抱住。
“你是偷跑出来,还是你母亲让人带你出来的?”江云康捏捏安儿白胖的小脸蛋,手感很好,又捏了捏。
安儿笑咯咯地躲开父亲的手,指着路边的杨树下,“是母亲让我出来的,您瞧,书墨在那儿呢。”
书墨已经朝他们走过来,笑着喊了句三爷。
“嗯啊。”江云康和书墨点点头,“外边天冷,回家吧,去看看你母亲准备什么吃的。”
江云康抱着安儿,一路往家走。
回家后,看到张月英坐在长廊下皱眉,江云康先喊了一句弟妹。
从徐放回京奔丧后,便没回过新余,张月英心中记挂着徐放,这段日子消瘦不少。
“三爷回来了啊。”张月英淡淡地笑了下,她张嘴好似有话要问,却又抿唇憋住。
江云康猜得到张月英的心思,宽慰道,“弟妹不要太担心,徐放前段日子还来了消息,等内乱结束,他就回来了。如今最麻烦的刺头都解决,只剩下一些小喽喽,你放宽心一些,家里还有孩子需要你照顾呢。”
林姝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话,点头附和道,“是啊,三爷说得没错。家中姑娘还小,徐世子又不在家,你要是思虑过多而生病,你家姑娘可怎么办?”
“你们说得对,我就是忍不住地想,哎。”张月英也知道她多想没有用,但更多时候是控制不住。
“那就过来和我一块做事,事情多了,就不容易多想。”林姝过来挽住张月英,笑着道,“我都和隔壁的几家夫人约好了,新年里去找他们摸花牌,你要是不喜欢,还有几位夫人也是读过书的,大家坐在一块说说话,日子飞一样地就过去了。”
林姝比之前要外向许多,若是以前,她是不会像这样出门交际。
张月英跟着林姝去了屋里,江云康则是抱着安儿去厨房找吃的。
今年的除夕,因为先帝驾崩,比往年都要清冷。
等过完元宵,江云康收到了皇上的折子。
年底时,皇上拒绝了北狄上贡的要求,既然拒绝了,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皇上的意思是,让江云康加快造船厂的进度,以备不时之需。
收到折子后,江云康就带人去了造船厂。
皇上虽没明说,但要他造船,便也表明了皇上的想法,江云康干活也卖力得多。
从一月到三月,江云康都待在造船厂那,直到造船厂快要修建好,徐放才从前线回来。
徐放去了西部,平定内乱的同时,还参与了剿匪。立下不少功劳后,皇上也升了他的官。
刚回到新余没两日,徐放就来造船厂找江云康。
他提着两壶酒,还有一包猪头肉,把忙活中的江云康叫到了树荫下。
从先帝驾崩后,徐放又沉稳了不少。他彻底地有了自己是徐国公府顶梁柱的感觉,以前打战都是冲在最前头,拼杀个痛快先。现在他还是冲得猛,却开始懂得避免受伤。
江云康拿起酒壶,饮了一大口,“你特意来造船厂一趟,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就上折子给皇上,我朝武将太少。现在是内忧外患,处处都要打战,但真能用的武将没几个,所以才会一直平息不了内乱。我给皇上的建议时,开设武科,效仿前朝,增加武将的地位。”
徐放握紧手中的酒壶,手背青筋暴起,“但朝中反对的声音太多,特别是那些迂腐的老臣,说什么区区武夫,本朝就没有开武科的先例。那些老古董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这些武夫在平内乱、退北狄,他们能在京城高枕无忧?”
皇上刚登基没多久,之前几次的清剿,就让京城里怨声载道,特别是一些百年世家,根本动不得。
如果再开设武科,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骚动,故而迟迟没有下决定。
“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着一起上折子。”徐放看着江云康道,“近来文渝和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