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康,你少得意!”
翁行鑫喷着唾沫星子,要不是两条手臂被绑着,他这会已经扑到江云康身上,“你以为你现在有多厉害吗?等贤王上位,你也一样不得好死!施华池看你那么不顺眼,我亲耳听到他说的,等贤王成大事的时候,就把你们新余的人都给换了!”
“换还是不换,你也看不到。”江云康听到翁行鑫这话,便知道翁行鑫还不知道贤王死了,冷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死在我前边。”
说完,江云康摆摆手,示意侍卫们把这些逃犯给带下去。
“江云康,你会不得好死的!”翁行鑫被拖着往后走,嘴里还在大骂。
“不好意思,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江云康冲翁行鑫喊完一句,心情舒畅的转身。
白轻舟有听过江云康和翁行鑫的一些恩怨,现在翁行鑫被抓到,等折子送到京城,翁行鑫是必死无疑,连带着翁家还要被诛九族,“我要是你,就打他一顿,嘴巴那么欠,活该没跑掉。”
“打他还要浪费我的力气,我怕脏了我的手,就由他骂吧,被骂两句我也不会少块肉。”江云康无所谓地道,“不过翁行鑫都能从潭州跑出来,可怜潭州守卫有多松懈,贤王世子这是把所有的兵力,都拿去攻打并州了。”
“他年轻人,气血旺盛,如今贤王被害,他自然要为父报仇。”白轻舟一边说,一边摇头,“那么多天过去,怕是都臭了。”
江云康想到白轻舟说的,有些恶寒,不敢多想,“他也确实需要拿下并州,不然没法和皇上交代。拿下并州,他就是立功的皇孙,能得朝臣的尊敬,才可能越过那些皇叔们上位。施家还有贤王的那些门客,为了贤王谋划那么多年,绝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贤王已死,若是元亭轩再扶不起来,贤王一党也就废了。
三王夺嫡,太子被废,恭王成了逆党,贤王已死,到头来,没一个赢家。
江云康想到这点,觉得很可笑。
皇位这东西,好是好,但抢夺的代价太大了,他还是努力做个有权有势的臣子比较好。
又过了四五日,并州传来消息,说并州城已被攻破,恭王再次逃窜时,正好被南阳王给逮住。
抓住逆党恭王,剩下的什么盛家、钱家等,全都不足为惧。
南阳王这次立了大功,但得这个功劳,并不容易。
施家的人和元亭轩,自然是想把这个功劳算在元亭轩身上,南阳王到底比元亭轩多吃了十几年的饭,一边含糊不清地应付他们,一边请求也想回京城一趟。
木疆从并州回来时,和江云康他们说到施华池抢功的嘴脸,脸色都气黑了,“你们是没看到,施华池有多厚颜无耻!”
白轻舟若有所思地点头,“其实可以想到。”
“是真不要脸到极致!”木疆气咻咻地道,“明里暗里地威胁,说贤王世子日后会成大事,若是南阳王这会争功劳,日后会有南阳王吃苦的时候。一个只知道骂人和争功的人,他要真上了位,咱们可都别干了!”
气愤的话说完,木疆又转头扫了眼屋子里,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再对江云康和白轻舟勾勾手,示意他们靠近一点,“不过啊,我回来的时候,贤王世子得了风寒。南阳这一带山多,毒蛇虫瘴也多,好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剩下的话,木疆就不多说了。
江云康和白轻舟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数。
南阳王心里有了想法,这次又立了攻,这次也是带兵去京城。而且据木疆说,贤王的大将王猛和南阳王最近走得有些近,是不是南阳
王下的手,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元亭轩八成是活不到京城的。
恭王的事情虽说有了个结果,但贤王已死,元亭轩还生了病,等这些消息传到皇上那里,今年的秋闱怕是要没了。
江云康和白轻舟心中都有数,今年的秋冬不会好过,等林姝的粮食送到新余后,江云康又托林家人帮忙屯粮。
民以食为天,只要让百姓们吃饱,新余就闹不起来。
至于外边……暂时是江云康他们管不了的。
潭州和并州刚经过战役,当地却没有能力善后,没过多久,新余附近就出现流民。
林姝每日清晨带着小厮婆子出城施粥,随着粥棚的设立,慢慢的,大家伙都说林姝心善,说江云康有个好夫人。
林姝得了个好名声,城中富贵人家送来了更多的拜帖,不过林姝还是和之前一样,和江云康有官职来往的才会去走动。那些明显就是有所求的,便都给婉拒了。
林姝的粥棚设立二十几日后,京城里传来了消息,说贤王世子在回京路上病逝了,皇上得知噩耗,当即晕死过去,是南阳王衣不解带地伺候皇上。
但皇上还是没撑住,临终前下诏书,指定南阳王继位。
nbsp;皇上驾崩,新帝登基,今年的秋闱取消,明年再加放恩科,全国进入丧期,不得婚嫁摆宴,更不能奏乐享乐。
对于这个结果,江云康和白轻舟都没有意外,听到木疆回来说的话,就知道南阳王另有安排。
徐放则是回京奔丧,往后徐国公府没了皇上的庇佑,长公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