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的呼吸越发急促,四周的人忙把贤王护在中间。
等南阳王带人进来时,就看到贤王被人背着进了屋子,有人在喊“抓刺客”、“喊大夫”。
他停在院子里,犹豫着进屋要说什么时,找来一个在场的人,问怎么回事。
得知盛府里有恭王留下地刺客,南阳王的护卫忙团团抱住南阳王。
没过多久,刺客就被找到,但全部自缢身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南阳王听到时,眉头直跳,谁都没料到,恭王竟然留了这一手。
就在南阳王错愕时,屋里传来悲恸的哭喊声,等他进屋时,贤王已经咽气了。
贤王长子元亭轩跪在床沿,满脸悲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刺客都死了,朝着传话的王猛怒吼,“那就去找恭王,他个逆臣贼子,造反卖国,还害死我的父王,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世子,已经派人去追恭王那个逆党,您……”王猛想说节哀,可这个时候谁也做不到冷静,刚看到胜利的希望,结果就死在在攻城这一天,他顿了顿,“王爷没了,您现在得主持大局。潭州刚被攻破,若是王爷遇刺的消息传了出去,会军心大乱。”
“啪。”清脆的一声。
元亭轩打了王猛一耳光,“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什么大局?你还是不是人?”
王猛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是贤王身边的主将之一,现在贤王死了,他也难过。但世子当着众人打他耳光,这让他心里窝火。
南阳王和木疆站在屋子的角落,这会两人都没有出声,等王猛出去时,南阳王给木疆使了个眼色,木疆才跟着出去。
没过多久,施华池和其他施家人也到了屋子里。
一时间,屋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却也没一个人出来维持场面。
经过两个时辰的争论,才由施华池和元亭轩决定,暂时不对外公布,等抓到恭王再说。
元亭轩只有十六岁,贤王带他出征,本来是想让他见见世面。因为这场站,贤王是觉得肯定会赢,但现在是赢了,贤王却死了。
十六岁的少年,在今日之前,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一时间就有点畏手畏脚,便让施华池得了主导的权力。
南阳王听了大半日,见元亭轩什么都听施华池的,心里便知道,这个侄儿撑不起皇兄的担子。
而恭王,从潭州出逃后,到了并州。
并州城门一关,前去追杀的将士们,便无法进城。
虽说并州城防不如潭州,可好歹也有大几千守卫,还是需要潭州再调兵而来。
虽说贤王这里决定秘不发丧,但他们拖延那么久,还是流了一些消息出去。
江云康收到木疆派人送回来的信时,也很意外,他料到恭王会弃潭州出逃,但没想到,贤王会死在潭州。
白轻舟更是意外,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又是关在书房里,等江云康喝完一盏茶后,白轻舟才愣愣地道,“三郎,如今贤王死了,潭州就得靠南阳王了?”
“那肯定不是。”江云康道,“贤王还有儿子,施家也派了人一起到潭州。”
“施家为了扶持贤王上位,前前后后花了多少心血,现在贤王死了,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自然是扶持贤王的儿子。贤王带来的那些人,现在不可能听南阳王的话。”
“你说得有道理,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如何震慑住大几万的军.队?”白轻舟不相信元亭轩有这个能力。
“这就不是我们能费心
的了,事情超出了预料,咱们只能等等,等接下来潭州还会有什么动作。”江云康道。
没过几日,潭州就传来消息,说要继续围剿恭王,出兵攻打并州。
元亭轩送来了亲笔写的书信,要新余再派兵去支援。
同时,木疆的信也送到了新余,让江云康和白轻舟拖着,最好是别派兵支援。因为现在主导潭州的,是施华池等施家人。
现在木疆在潭州,就备受挤兑。
看完木疆的信,白轻舟只好回信说新余暂时无兵,潭州需要支援的话,只能从别地方调兵,或者重新征兵。
潭州那里,是想着信送到新余,白轻舟和江云康就会立即派兵。
等收到白轻舟的信时,元亭轩的第一个反应是,“是不是没了我父王出面,他们就不给我面子?”
差不多的说辞,元亭轩近两日已经收到好几次。
施华池在一旁气愤道,“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忘了您是世子,除了王爷便是您最大。他们现在不出兵,日后等事成的时候,一个个收拾过去。”
“这笔账,我都记下了!”元亭轩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对了,南阳王的队伍,应该回南阳了吧?”
“八成是回去了。”施华池道,“他和世子的理念不同,这样的人,留在潭州并不好,免得带得别人也跑了。还不如让他早点回封地去,一个小小的王爷,成不了大事。”
元亭轩坚持要派全部的人去攻打并州,还要让木疆他们这些支援的当先锋,南阳王觉得不太好,只是刚提了一句,就被元亭轩给打断,让南阳王回他的南阳去。
南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