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气到想骂人,奈何手中的人比不过元亭轩的,最后只能带走木疆。
不过南阳王并没有回南阳,而是带兵去了并州附近,隐匿在山林中。
有探子注意着并州的情况,南阳王则是和木疆坐在小河边钓鱼。
“元亭轩那小子,真以为施华池那些人有本事,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攻下并州。”南阳王心里憋着一口气。
木疆心中也有气,“并州地势复杂,虽然守卫不如潭州多,但占了地理优势,不懂附近地势的人,还真攻不进去。咱们等着就好,之前是用咱们消耗恭王兵力,现在等着他们鹬蚌相争,咱们做那个得利的渔翁便好。”
贤王已死,恭王也元气大伤。如今剩下的元亭轩,还是个没啥本事的小孩。
这是老天爷送到南阳王面前的机会,以前没有想法,也不敢有想法,但这场在家门口打的仗,从南阳王心生不满的第一天起,就燃起了野心。
现在的南阳王,只要等待时机便好。
“说起来,本王也有近十年,没去京城了。”南阳王突然道。
二人说话的空隙里,南阳王的鱼竿被拽了拽。
“哇哦,有鱼儿上钩了!”南阳王兴奋道。
七月底的天,还是很闷热。
南阳王在钓鱼,并州城外,王猛的军.队却是久攻不下。
这样的僵局,又维持了五日,元亭轩等不住,亲自来了并州城外。
并州三年靠山,只有一面能攻城。但这一个方向,还地势较高。
王猛的军士一靠近并州,就会被落石和弓箭给击退。
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贤王的尸首都要腐烂了。
江云康得知并州一直攻不下时,悄悄地让人给南阳王送去地雷。
火炮运过去需要太久的时间,地雷用好了,也能有火炮的效果。
江云康现在,是坐山观虎斗,等着看结果。
他现在,守好新余,便是最重要的。
到了八月初一这日,江云康还没等来并州的捷报,反而先等来了西山的士兵送来几个逃犯。
人是士兵们在西山附近巡逻找到的,因为这些人脸上被烙了印子,所以士兵们一下就认出是逃犯。问了后,得知是从潭州跑出来的,便送来新余,由江云康和白轻舟处置。
潭州逃出来的,便是恭王或者盛家的人。
白轻舟让人把逃犯带到院子后,江云康第一眼就认出翁行鑫。
冤家路窄,之前江云康还想着,翁行鑫是不是跟着恭王逃去并州,但没想到,翁行鑫被留在潭州。
看着翁行鑫脸上的烙印,江云康忍不住笑了。
“江……江大人。”翁行鑫抬头看到江云康在笑,害怕到颤抖,“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怎么放呢?”江云康问。
翁行鑫头发乱成一团,衣衫也破了几个大洞,狼狈得像街边的乞丐。
“您放了我,就当没见过我,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翁行鑫嗓子干哑,声音粗得像风吹日晒了几百年的磨盘,“我求求您了,您高抬贵手帮帮我。现在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您犯不上和我记仇的。”
和恭王一起离开京城时,翁行鑫是冲着以后当一品大官,才一起逃亡的。后来被贤王抓到,以为要死了,结果潭州城的守卫又松了。好不容易跑出来,却被江云康的人抓到,翁行鑫是真的不想死。
江云康对翁行鑫的记恨,确实没多少了。
但只要看到翁行鑫的这幅面孔,他就厌恶到想吐。
从科举时想害他吃坏东西,到后来翁行鑫跟了恭王的小人得志,这一样样都是江云康最讨厌的。
现在听到翁行鑫还能厚脸皮地求他放过,江云康觉得翁行鑫真有点本事,说放下身段就放下。
“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抓你,并不是私人恩怨。”江云康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翁行鑫,“你是追随恭王的逆臣,现在是历朝的律法容不得你活着。”
“不是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是被恭王逼迫地啊!”翁行鑫撕扯着嗓子,跪着往江云康那挪动。
但江云康根本不会翁行鑫的话,“收起你的这一套吧,要是放了你,我的乌纱帽就没了。”
他顿了下,浓眉微微上挑,“翁行鑫,你命里注定没有高官厚禄,认命吧。”贤王的呼吸越发急促,四周的人忙把贤王护在中间。
等南阳王带人进来时,就看到贤王被人背着进了屋子,有人在喊“抓刺客”、“喊大夫”。
他停在院子里,犹豫着进屋要说什么时,找来一个在场的人,问怎么回事。
得知盛府里有恭王留下地刺客,南阳王的护卫忙团团抱住南阳王。
没过多久,刺客就被找到,但全部自缢身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南阳王听到时,眉头直跳,谁都没料到,恭王竟然留了这一手。
就在南阳王错愕时,屋里传来悲恸的哭喊声,等他进屋时,贤王已经咽气了。
贤王长子元亭轩跪在床沿,满脸悲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刺客都死了,朝着传话的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