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太大声,怕被外头的丫鬟听到。
江云康却粘了过去,“明日我就要去木府了,娘子就疼疼我嘛。”
林氏被江云康闹得没法子,好在彩萍敲门,忙让彩萍进来,才暂时躲开。
彩萍一路小跑回来,还有些喘,“三奶奶,三爷,二房二房的红杏有喜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氏问。
江云康也看了过去,自从红梅落胎后,二哥就很少去二嫂房里,以至于二嫂怨声载道。但因为红梅的事,二嫂又不敢随便动二哥屋里的人,现在通房有喜,二嫂怕是得气晕。
“很早了。”彩萍一脸的看戏模样,挑眉道,“奴婢是方才路上遇到赵姨娘,她和奴婢说的。”
“虽说二奶奶平常都会让红杏她们喝避子汤,但还是被红杏抓到机会逃了几次。正好就怀上了,如今三个月,胎坐稳后,红杏直接去找了夫人,让夫人庇佑。”
二房还没有嫡子,向氏一直防着侍妾生孩子,就是怕侍妾先生下庶子。但向氏自己只有一个女儿,那么多年了,没理由再拦着妾室不让生。
不得不说,红杏这招够狠,也比红梅聪明,懂得去找孟氏。
孟氏虽然希望向氏能有嫡子,但向氏一直没能有孕,先让侍妾生一个也好。
“赵姨娘说二奶奶听说后,当场晕了过去,等醒来后还没张口,就先被夫人给堵住话头。”过去三房吃了不少向氏的亏,现在彩萍说起这个,心中很是爽快。
“夫人说既然红杏怀上了,没理由再打掉。这段日子二奶奶帮着管家太辛苦,就让红杏住到正院去。”
林氏不需多想,就能猜到二嫂很气,“红杏住到正院,二嫂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害人。”
彩萍点头说是,“本来夫人不会管这种房里的事,实在是上次红梅太惨了,要是二房再传出这种事,侯府的名声也要被二房败坏了。”
江云康笑着道,“这么一来,母亲更累了。”
林氏点头说是,“本来照看三个孩子就废精力,现在还要多照看一个红杏,手里的事太多一些。”
话是这么说,但林氏可不会主动去说帮着分忧。她只是管了园子,向氏就冷嘲热讽好几次,没得再去废心力。
江云康也只是看热闹心态,他一直不喜欢二嫂,现在二嫂头大也好,免得再去找林氏不快。
次日一早,江云康就收拾了包袱去木府。
这一去,就要等月底再回来,因为二月上旬便要会试。
林源先陪大哥去了钟庆的家,到了下午才来木府。
林海特意送林源过来,和木须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林源送大哥到木府门口,再不情不愿地回竹屋。
木须在竹屋里,就远远看着垂下脑袋的林源,“你再走慢一点也没用,该背的书,还是要你背。”
林源哼了一声,想到与其挑灯夜读,还是这会快点背完,步伐便快一点。
他们在木府待了两日后,文渝和张博宇又要来木府。
江云康这几个月和文渝一直有互通信件,得知文渝出发后,立马带着林源帮忙收拾出两张书桌。
在文渝要到那日,林源半天都没看进书。
好不容易熬到木须先生去午休,他才坐到江云康边上,“姐夫,你说文师兄怎么还不到?”
“之前也不见你问文师兄的事,今日怎么那么想他来?”江云康也有些累了,放下手中的书。
“因为文师兄他们来了后,先生的注意力就会被分散,我便不会被骂那么多了。”林源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有人来帮忙分担注意力。
江云康听得哈哈笑了,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书砚跑了进来。
“公子,文公子病了,这会在医馆,张公子也有些着凉,让我们过去接人。”书砚道。
听到文渝病了,江云康赶忙带着书砚去医馆。
林源也跟了去,只要不是读书,他都很积极。
到医馆时,江云康就看到文渝小脸惨白,问了后才知道在路上误食了有毒的野菜。张博宇吃得比较少,加上他身子本就更好一点,吃过药之后便好一点。
而文渝方才吐过一回,现在累得昏睡过去。
大夫说文渝吐得差不多,但身上还残留了毒素,让江云康在医馆等文渝醒后,确认没大事,再带人回去。
马上就要会试,若是这个时候病了可不好。
江云康并不想看文渝生病,就算会试输给文渝,那也没什么。赢也要堂堂正正地赢才是。
江云康坐了一会,看文渝还没醒来,便去跟大夫抓药,等到了前厅时,却遇到翁行鑫。
翁行鑫的手中提着药包,江云康看到他时,只想到翁行鑫是于景山的小跟班,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但翁行鑫停下叫住了他。
“许久不见,是三郎病了吗?”翁行鑫问。
江云康摇头说不是,边上的大夫帮着说是文渝误食毒草,翁行鑫听到后,往前走两步,音量放低不少,只有他和江云康能听到,“听说上次乡试,文师兄是因为卷面沾了灰,才会输给你。你说如果按正常发挥,上次的解元还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