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心里苦啊。”向氏一直想再生一个孩子,但二郎江云启不怎么配合,到她屋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边得想着让夫君住她屋里,又要防着院子里的其他女人。
几个月的功夫,她感觉自己老了许多。
不需要向氏细说,安和郡主就知道向氏在苦恼什么。
她自个的身子才稍微好一点,最近因为帮着母亲做事,夜里又总失眠,经常醒来时后背都湿了。
现在听向氏又要抱怨一些老生常谈的话,她实在不愿多听,只淡淡地道,“放宽心一些就好。”
“我怎么能放宽心呢。如今你和林氏有了儿子,你们倒是可以不用担心,我哪里能呢?”说到林氏,向氏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输给大嫂没什么好说,可看着三房日子越发滋润,林氏每日满面红光,她就心里泛酸。
哼了一声,向氏的嘴角翘得高高的,“三房夫妇今日送二妹妹去庄子,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一个注定这辈子都没未来的人,何必这样巴结?”
安和郡主向来谨慎,“二妹妹是我们的家人,关心她也是应该。”
“家人?有这样的家人,我宁愿不要。”向氏左右老看看,压低音量道,“大嫂你可能不知道,我每次出门,都有好多人问我二妹妹的事。你说和离就和离了吧,那么好的年纪却在庄子蹉跎,真是浪费光阴。”
向氏看不上江芸,没有好的出身,又没有其他本事,能夸两句的,也就只有性子好。
说到这个,安和郡主也觉得有点可惜。虽说江芸和离过,但想要再嫁一个身份低一点的人并不难。
不过她现在自己身子都不太好,更别说去管别人的事,只是向氏提到这个,忍不住多想一些。
话题歪了一会,向氏又说到她和二郎的事上。
安和郡主听得胸闷,咳了两声后,到拐角处和向氏摆手,“我还是劝你服软一点,别和二郎硬碰硬,他是个武夫,很多时候吃软不吃硬。”
“我服软了啊。”向氏还想抱怨,但安和郡主却转身走了,只能垂头丧气地往二房走。
到半路时,遇到了刚回来的江云康和林氏,瞧见是江云康抱着安儿,心里也忍不住泛酸,“三郎可真体贴,一点力气活都不让三弟妹干啊。”
“这是自然。”江云康听多了向氏呛人的这些话,很快就能给出回应,“自个的娘子当然要自个疼,我听说二哥也很疼二嫂,为了不让二嫂累道,屋里添了好几个女使。”
林氏听到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出来。等他们走了老远,向氏才在后面气得跺脚。
过了正月十五,木疆就得回边境了。他能在京城待那么久,还是最近边境没有战事。
木疆走之前,拜托江云康好好照顾木须和成氏。
江云康亲自送木疆出城,看着木疆再次奔赴边境,江云康在心中默默为木疆祈祷能平安。
到了二月,又是一年县试时。
这是江云熠第二次下场考试,为此江云帆还把几兄弟特意叫过去聊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第一场县试对江云熠来说并不难,他不仅过了,还取得了第三的好名次。
当天看完榜后,江云熠小朋友回家告知孟氏后,就特意来木府外等着,看到江云康就笑眯眯的。
江云康知道今日放榜,看到江云熠笑着不说话,就知道考得不错。
“虽然不是头名,但那是因为我不小心写错了两个字。”江云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到高兴时,下巴微微昂着,“等我府试时,肯定就能得头名。”
江云康点点头,“嗯,不错。”
随后和林源一前一后上马车。
“三哥,你怎么就一句不错啊?”江云熠不服气地也挤上马车,脸颊鼓鼓地坐在江云康对面,“我可是第三名,你知道第三名吧?”
“我知道啊。”江云康有点头疼,这小孩还是和以前一样磨人,心里明明很想他大夸特夸,但就是不肯直接说,他还偏要逗逗江云熠,“第三嘛,还能再进步,下次要努力哈。”
江云熠两手环抱在胸前,气咻咻地看着江云康,边上的林源哈哈笑了下,又凶凶地瞪着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林源直接道,“你想被我姐夫夸,就明说嘛。干嘛一副死傲娇的样子,小孩子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我哪里有!”江云熠否认道,“你又没比我大几岁,凭什么说我是小孩?”
“你不就是小孩?”林源现在不住承安侯府,也不用让着江云熠,“你比我小,那你就是小孩,你得喊我哥,知道吗?”
“我才不要,你也就年纪比我大,有什么了不起,你县试有我好吗?”江云熠不能拿年纪说事,开始比名次了。
“我……”林源被气到了,撇嘴道,“你要是让我再考一次,肯定比你好!”
……
两个都很幼稚的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听得江云康十分头疼。
等到了承安侯府后,头也不回地下马车,再也不想听林源他们争论谁更厉害。
承安侯得知江云熠名次不错很高兴,特意让人摆了家宴。
他在家养了几个月,大多时候都是躺,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