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放晴了,黑暗里,远方的星辰赶过来赴约。
“没有比北极圈更亮的星光了。”简嘉有点惆怅地说。她从小喜爱宇宙、昆虫、所有幽微又浩瀚的世界,这一点,同样是她爱上陈清焰的理由。
陈清焰对于她来说,也是这样的世界。
她每做一个选择,就能分裂出一个全新的宇宙。
“因为光从宇宙遥远的地方到达我们这里需要时间。程程,如果我们此刻向太空深处凝望,实际上是从时间上往回看。”陈清焰挪过来,在她耳后低语,他是崇拜科学理性的人,又一语说到简嘉的心上。
所以,精密的手术总能让医生感到最大的挑战与满足。他实践着已经被实践了的东西,并尊重探索那些未知的区域。
“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必将知道。”
希尔伯特的墓志铭,也是他的座右铭。
而简嘉的存在,是他另一种全新的满足,点燃他另一个世界的生长感。
和医学一样,隐藏悲欢和治愈。
“我们可以往回看,回忆些什么,但生活本身应该朝前,程程。”陈清焰抓起她的手指,在他身上,不乏诗意的理性。
简嘉一言不发听着,看着他。他没变,一丁点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冷静克制,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除非--
在做.爱时,陈清焰才会变作一团地火。
带着叵测的温柔。
很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到犯困时,陈清焰不忘继续科普人体24块脊椎骨,把简嘉摸的直痒。
“人类并不适合直立行走,人体本身,有太多进化不完美的地方。”陈清焰停在她的尾椎骨那,说最正经的话,做最下流的动作。
简嘉被刺激的轻轻喘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什么,有点不□□心地说出来:
“我们在泰晤士河走那会儿,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