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同志集体努力的结果,她不敢居功。”
李惜文在心里猜:这是又要让我找水了吗?
果然管教干部马上变的特别热情,问李大海有没有空去他父母家做客,顺便看一看他们生产队有没有地下水。
求人家高抬贵手喊李振国出来见一面呢,李大海答应的十分干脆。
管教干部急着把人带回家,也不走程序了,直接把李大海和李惜文领进了农场。
这个农场的规模不小,场部有食堂有代销店有小学还有拖拉机。农场职工除了部队转业回老家的干部和家属之外,还有招工的职工和家属。他们住的都是排子房宿舍,看上去条件还可以。
像吴世会这样的劳动改造家庭住的是地窝子。食堂也是分开的,就是一间漏风的棚子,棚子里几位女同志在做晚饭,就是两大锅稀得都能照得见人影的稀饭,里面有什么东西看不见,但是霉味老远就能闻得到。
管教干部直接把李大海父女领到了吴世会住的地窝子。李振国就坐在地窝子靠门的地方缝袜子呢,他看见李大海和李惜文吓了一跳,针都差点戳到手。
他把针线和袜子扔到一边,跳出来问:“爸,小妹,你们怎么来了?”
“这都快二十天了,来看看你。”李大海看到李振国瘦了不只一圈,心疼的不停叹气。
爸爸和小妹不是也到农场来劳改李振国就放心了,笑着说:“我们在这里挺好的。这个天气冷,我们都不用下地干活。汪干部,我能让我爸和我妹妹进来坐一会,避避风吗?”
“五分钟。”汪干部说完就走到旁边去了。
汪干部这么好说话都把李振国吓到了,他小声问李惜文:“不会给他送礼了吧?”
李惜文摇头,“爸怎么会干这种事情。里面还有别人吗?”
“就是我们一家人。大哥带冬来和燕来去挖田鼠洞去了。父亲在队部写思想汇报,就我一个人在。”李振国拉爸爸和妹妹进来,“里面其实很暖和。就是黑。”
地窝子里确实比外面温度要高好几度。可能是因为通风的地方都被堵起来了,空气不流通气味就不大好闻。
李大海先把一袋子窝窝头放下来,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将就吃吧。刚才过来看见那边的工棚里在烧饭,你们是吃食堂还是自己烧着呢?”
“统一吃食堂。”李振国舔一舔嘴唇,拉开袋子看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说:“我现在都觉得这个窝头很香了。”
李惜文朝李振国嘴里塞了一粒糖,问他:“你们有地方藏东西吗?”
李振国摇摇头,“钱和粮票还有手表都被收走了。糖真好吃!”
李惜文也不敢给他多塞吃的,就往他口袋里塞了几粒糖,再把妈妈准备的五个大裤头五双袜子拿给他,“我们家现在在沙峪公社梨树生产队。听生产队的人说我们家住的那个荒滩那边就是和顺农场。但是又听说荒滩上有野狼。我们也不敢乱走,还是从县里走过来的。”
“生产队最近这段时间在打井,比较忙。过段时间我们把荒滩上的路探一探,下次来看你争取走小路来。”李大海也不敢多说,听见外面咳嗽声,叹着气先出去了。
李惜文小声说:“我会看地下水,看了二十几个地方打井都出水了。要是农场缺水,你可以跟管教干部提一提的,刚才那个汪干部就是想要我去他家生产队看地下水。”
“我知道了小妹。这个天气可能会有流行感冒,公社的卫生院估计药也不太多,你去县里买一点预防和治疗感冒的药带回家。有钱就多买一些,真等感冒的人多了,药都买不到。”李振国说。
“好。二哥你别出来,我走了。”李惜文把二哥往里面推一推,赶紧上来。
李大海背上的布袋子不见了。李惜文的挎包好像也扁了。不过汪干部有求于人也只当没看见。他带着李家父女换了一条路走,从一个不起眼的侧门出来,叮嘱说:“你们沿着这条路慢慢往前走,在前面的岔路口等我。我去请个假就来。”
“好的,汪同志你去忙,我们一定在岔路口等。”李大海满口答应,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呢,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干坏事,他都必须答应啊。
自身都难保,还背着一大袋东西来看抱养的儿子,李大海和这个儿子之间感情很深,儿子还在他眼皮底下蹲着呢,汪干部也不怕李大海会跑,走的很放心。
这条路往前走,从右边的高篱笆墙缝里可以看见之前路过的那个煮饭的工棚,岔路口正好离那个工棚不远。李惜文蹲下来休息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工棚里忙碌的几个女同志中就有吴家的那个女邻居。女邻居在火车上竭力保持的整洁和干净早就没有了,现在瘦的都脱了形,而且还被另外几个女同志集体排挤,都挨不着火烤。
汪干部很快就追来了,他背着一个粮食袋子。褪去了冷漠和严肃的青年男人笑起来还有点拘谨,看着只是一个朴实又普通的农村干部。李大海和他说种地种菜,他都回应的很热烈。
汪干部父母家所在的生产队离农场有五里多路,而且站在村口就能看见远处的荒滩和起伏山峦。
汪干部的父亲是大队支书。这个大队支书的家境比沙峪那边的队长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