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但贺争第一眼没敢认,因为那两个人都瘦了一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
“林队……”贺争大步流星地跑过去,眼含热泪,“你终于回来了!!”
走到跟前,他才认出林载川身边的人是谁,神色变得更惊讶了,“信宿?你们是一起回来的吗?”
他们都知道林载川是去执行任务的,而信宿离开的时候就比较任性了,请的是长期病假,说是去看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还拿了一张专业机构的诊断报告。
……他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回来?
贺争心里满肚子疑惑。
信宿只是眯起眼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林载川温和道:“好久不见,最近队里还好吗?
”
“嗯!你走了以后,我们处理了两件案子,不过都顺利解决了。”
贺争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是江队厉害,对付那些犯罪分子真有一套。”
林载川道:“裴遗在吗?”
“应该在办公室吧,没见到他走。”
贺争又道:“老沙他们也都在办公室,我们都还没走呢!”
林载川嗯一声,垂下眼摸了摸干将的脑袋,“走吧,去办公室看看。”
他们还没走到办公室,贺争的大嗓门就先把消息送到了,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同志们!我们林队回来啦!!”
刑侦队办公室里登时响起一片椅子腿拖地的吱嘎声音,距离最近的章斐第一个从门口跑了出来。
信宿看到她,含笑道:“章斐姐姐。”
章斐看着笑盈盈跟她打招呼的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信宿出去这一趟,保守估计瘦了七/八斤,本来就不大的巴掌脸看着更小了。
旁边的林载川也不差多少,章斐看着他们两个,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天,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回来都瘦了那么多,脱相了都快,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说来话长。行动还算顺利,抓住了许多在境内为非作歹的爪牙,不过一个行动目标暂时生死不明,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林载川看着乌泱泱挤在门口的同事,还有努力从办公室探出来的几个脑袋,失笑道,“别都在这里站着了,进去说吧。”
章斐走到信宿的身边,小声问他:“你怎么跟林队一起回来的呀?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当初说走就走了,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信宿想了想,“当时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
那时候他知道林载川受伤,心情差的不想看到任何人,一句话也不想说
,连一点表面上的社交都懒得敷衍。
章斐见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回到办公室里,贺争从柜子里把这三个月的卷宗都搬了出来,“林队!这段时间的案子都在这里了!”
章斐“啧”了一声,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林队才刚回来,一口气还没喘匀呢,你着啥急。”
贺争恍然大悟,“那我先放回去!”
“放这儿吧,我晚点看。”林载川看着那很有厚度的一摞卷宗,“看起来最近的案子还不少。”
“我们刑侦队还好啦,就两个案子,这段时间已经算比较清闲了,隔壁缉毒才是出了件大事。”贺争道,“那些同事都连轴转了一个月了,现在还没解决呢。”
林载川微微一怔,抬眼看他:“怎么了?”
贺争道:“还是你走之前的那个案子,当时咱们在桃源村,不是抓了一批制毒的毒贩子回来吗。”
林载川当然记得——那是霜降的人。
贺争道:“有个犯罪分子一个月前在审讯室里交代,说在咱们市局内部有他们安排进来的卧底,在他们组织里的代号是‘
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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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具体那个人是谁,也是听组织里的那些高层无意透露出来的。”
林载川倏地一皱眉。
“这个消息一出,咱魏局多年没犯的高血压都上来了,头发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内鬼一天查不出来,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弄得整个缉毒支队都人心惶惶的,到现在里里外外彻查一个月了,也没查出可疑人员——现在罗队怀疑是那个人在故意散播假消息,挑拨他们内部矛盾的,毕竟这种话无凭无据的,有张嘴就能编出来。”
信宿面不改色地听他说着,眉头都没动一下。
林载川一时也没有说话。
许久他轻轻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他的神情平静至极,没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跟刑侦队的同事叙完旧,林载川去了楼上他的办公室。
房门关着,他抬起手敲了一下门。
里面传来一句:“进来。”
江裴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看到林载川回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又微微一皱眉。
“裴遗。”林载川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道,“我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江裴遗盯着他严肃道:“你受伤了?”
林载川没想瞒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