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感慨了一声,“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财放于其手,朕方得安心。”
此话一出,原本那只是在看那镜中所在的众人,在那一瞬间心下一震。
这话熟悉吗?
能不熟悉吗!
这分明就是当年先帝时常感慨的话!
就算是不在朝中常见圣颜,那关于这句话也不陌生。
十常侍为祸朝野,收受贿赂,迷惑圣听,更是杀大将军何进,后来张角能够弄出来那么大的事情,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十常侍任由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诉冤无门,苦不堪言,最终以至于走了绝路。
一声“张公”后,其余几个宦官的身份更是已经显而易见。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女声最开始所说的就是,看三国?”
“那眼下这……”
“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我记得当初他们并非这个样子,至少身形就对不上。”到底也是有经历过当年事情的老人,尤其是许昌那边,跟着刘协一同的被送到许昌的,到底还是有不少的,当年旧人对于十常侍,那可是化成灰都不会忘了。
“那镜中声,也曾言三国演义为小说,并非正史,故而有所不同。”
“也就是说,是故事?”
“是了,有真有假,不是故事又是什么,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但是与此同时刘备等人却是对此发掘一件事,那就是——
伴随着那三道留言落下的同时,那女声没了动静。
好像在一起看着这镜中画,也像是戛然而止。
成都这边,作为刘备的心腹谋士,诸葛亮与法正在听见了刘备所言之后,都不由得把目光看向方镜。
诡异不假,但是同时,这也是和那画中声落在同一处。
说不得会有什么反应呢?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未尝也不是一种沟通办法。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镜中画也仍旧在继续着,那里面的‘十常侍’同先皇灵帝正说这话,而同这一面交相辉映的是贫瘠的百姓,干旱的大地,那女声却是仍旧没有再出现。
直到人觉得两者并无什么关系的时候。
也就是在此刻,那停顿了好一会儿的镜中音出现了,【晋不是个东西。】
【晋是历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大一统王朝。】
【开局就是巅峰,剩下都是在一落千丈和一落千丈,以及更多的一落千丈。】
【历经黄巾起义后,时隔这么多年的群雄割据,好不容易迎来的大一统王朝,只是老百姓好不容易从三国时代走过来,结果安生没多久,就开始乱世了。】
【人家的大一统,从开始的开国之君打天下,到继任者休养生息,一点点由衰转盛,运气好的话一点点由盛转衰,运气不好的中途就嘎,一衰再衰,走向末路,但是晋代的大一统,是与众不同的,人家大晋朝那是直接一步到位,直接进入末期风云,打一开始就骄奢淫逸,第二代直接开始搞内斗,打的民不聊生。】
【八王之乱,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一百五十五年的时间里面换了十五个皇帝,如果说东汉末年的那些皇帝们,一批幼儿园,甚至幼儿园都上不了的小皇帝们,晋代的那群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突出一个只要是个人,都能皇帝。】
【准确说,如果没有后来的东晋,西晋只传了四代,五十一年也就没了,之所以有东晋,不是因为有一个位面之子刘秀,这位是直接王与马共天下。】
“王与马共天下。”
“马姓?”
“王与,马……”彭羕心中一动,目光看向了那边明明是众人之首,但是看着却像是有些独立于众人之外的将军。
在那一瞬间,马超收获到了数次目光,彭羕的目光尤其,此情此景,马超如坐针毡。
他也曾经是一方诸侯,同韩遂为盟,后兵败如山倒,投靠张鲁,后因多为张鲁周遭人所排挤离间,故而又从张鲁那边转投刘豫州,眼下这种情形俨然就是天降一口黑锅下来。
当即上前一步,“主公,我之心苍天可鉴,绝无二心,若有二心,自当绝于天下!”
“孟起不必忧虑,不过一家之言罢了。”刘备安抚道。
闻言,马超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仍旧有些忧心,尤其是还在张鲁手中的妻儿,在此之前,他还能觉得他们安全无忧,但是眼下……
也就是在此刻,刘备走了过来提醒道,“孟起,我已派人出使汉中,想必不就之后就能够让你们团聚,莫要忧心。”
“多谢主公!”
而许昌那边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冲锋陷阵极强的将军,很巧,也姓马。
反倒是姓王的诸侯却是不多。
“此等猛将,欲要东山再起,也未尝不可能。”
“可他就算是能东山再起,又能有多少人?”丁仪道。
杨修亦是开口道,“说来,司马家,也是一马吧。”
司马懿看向杨修,只道,“方镜之中所见所闻无人得知真假,况眼下丞相未曾发话,你便如此牵强附会,污蔑于人,意欲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