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
苏清若端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泼到了邵恒的身上,褐色的咖啡色,顺着他的发梢落下,邵恒猝不及防,立即变了脸色,如同一只狼狈的落水狗,呲牙咧嘴的看着苏清若。
真后悔,居然点的是一杯冰咖啡。
她将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手指指着邵恒。
“我警告你,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旦被我找到证据,我就会把你送进监狱,让你见你的姐姐。”
邵恒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扒皮抽筋,可很快,脸上的表情又舒然了。
“你生气了,还来看来这次事情对你的冲击确实不小。”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变态?就像是一个受虐狂,被打还要感觉很享受。
“那你可真是太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觉得入姐姐的眼?”
薛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看到他,她内心安定了不少。
她才不会傻到真的单刀赴会,邵恒是个疯子,做出来的疯狂之事多不胜数,她之所以前来赴约,就是想要泼这杯咖啡。
薛樾走到苏清若身边,揽住苏清若的肩,柔声问道。
“姐姐你没事吧?”
苏清若摇了摇头,伶俐的目光落在了脸色难看的邵恒身上。
“放心吧,像他这么弱的人,对我是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的。”
看他一脸不爽,但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表示很愉悦。
张子豪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快传入了薛宋书的耳中。
薛家大院,薛宋书坐在院子里,面前的茶案上,茶香四溢,他淡淡的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摇着扇子,半阖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小一辈就是让人不得安心啊。”
管家站在一旁安抚。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必太担心了。”
薛宋书无奈苦笑,他摆了摆手,道。
“家里好久没热闹过了,你去给那些小辈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吃个饭。”
管家多嘴问了一句。
“是指?”
“当然是我所有的孙子了,他们对这个家怎么看也好,对彼此之间有什么样的意见也罢,可到底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也不能看着他们之间相互斗来斗去不是?”
老爷子心里看得门清。
上次狠心没有对冯家施以援手,冯其年对薛家是又恨又怕,还不得不敬,那个宁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偏偏冯其年还是喜欢的紧,迟早是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亏的。
至于陈沂华,因为过往的事,他对这个家是存有怨气的,明面上不争不抢,但是这次事情出现的如此突然,老爷子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而薛樾一直都是老爷子当做接班人去培养的,他的品性老爷子心里清楚,若是几兄弟真的斗起来,只怕各自元气大伤。
他不想再看到,后宅的悲剧重演了。
——
至少在目前,老爷子的话算是圣旨,收到邀请的几个人,哪怕是心里不愿,也得把戏给做足了,
苏清若挽着薛樾的手,走到客厅,老爷子坐在正中间,左边是陈沂华,右边是冯其年和宁月。
几人象征性地打了个照面,但谁都清楚,这是面和心不和。
“真是好长时间没有一家团聚了,这人老了,总是记挂自己的后代,虽然我在这深宅当中养老,但是对于你们的事情我很清楚。”
老爷子放下茶杯,目光淡淡的扫了几人。
除了冯其年的神情有些别扭以外,其他两个人都是若无其事的神态。
“爷爷,您年纪大了,平常不宜操劳,我们几个人都长大了,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陈沂华有条不紊的开口。
薛樾不想坐在陈沂华身边,二人就在冯其年旁边落了座。
宁月曾经听冯其年说过关于薛家的事情,她是个浮躁的性子,压根就没心思听老爷子苦口婆心的说辞。
她忍不住拉近了跟冯其年的距离,低声问道。
“你不是跟我说这陈沂华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宁月在苏清若身边,做实习的时候见过陈沂华,两人的关系亲近。当得知陈沂华的身份时,宁月则是满眼鄙夷。
这霍霍的男人都是一家子,她这本事也是没谁了。
架不住宁月一直问,冯其年也只能压低声音,跟她解释,而满心好奇的苏清若,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吃瓜。
“要说他是私生子,其实也不算,陈沂华是我大舅的儿子,听说他的母亲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舞女,不仅如此,她城府极深,弄得当时的薛家鸡犬不宁,我外婆怎么都不愿意同意这个婚事,随后他们就私奔了。”
这个故事还真是有些炸裂。
苏清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当年他们的婚事名正言顺,那么薛家嫡长子的身份就会是陈沂华,那他的生活将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陈沂华同薛樾,在上一辈的恩怨当中,顺应而成了宿敌的关系……
陈沂华的出身并不受欢迎,她的母亲曾以为能够母凭子贵,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