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开......开门!开门!”
‘砰砰砰!’
“快......快些开门!快!快!快!快啊!”
心神大乱的许璟祈快速转身,欲夺门而逃。
然。
立身于承运殿偏殿书房外的两名问心又岂能令其如意。
一时间,任其再如何勐烈拍击房门,再如何撕心裂肺地大声怒吼。
立身于承运殿偏殿书房外的两名问心始终站立如松。
“璟祈族兄。”
“此事与你无关又与何人有关呢?”
许奕手持斩渊利刃止步于许璟祈一步有余外,随即似笑非笑地沉声问道。
“我......”
“我......”
“我也不知......”
许璟祈背靠着房门哆哆嗦嗦地开口回答道。
“不知?”
许奕闻言脸上瞬间挂满了寒霜,随即‘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斩渊利刃架于许璟祈脖颈处。
“璟祈族兄当真不知?”
许奕满脸寒霜地一字一句道。
“当......当真......当真不知。”
许璟祈感受着脖颈处所散发而出的冰凉之意,原本慌乱的心竟渐渐有了平复的趋势。
“当真不知?”
许奕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寒意瞬间演变为无穷无尽的杀意。
“当......当真不知。”
料定许奕定不敢杀其的许璟祈强忍着心中恐惧哆哆嗦嗦地再度回答道。
“璟祈族兄啊。”
许奕轻笑一声,随即缓缓收刀,转身径直地朝着书桉之后行去。
‘呼。’
‘呼。’
‘呼。’
许璟祈见状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整个人更是瘫坐于偏殿书房门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然。
就在其心中暗感侥幸赌赢之际。
许奕再度于书桉之后、太师椅之上端坐如初。
“璟祈族兄可知。”
“孤于长安城曾做过数月之久的京兆尹?”
许奕端坐如初,面上寒霜、杀意尽皆散去。犹如老友畅谈般缓缓开口说道。
仍瘫坐于书房门前大口喘息的许璟祈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其心中虽不知许奕为何会独独提及这人皆尽知之事。
但其心中已然明晓,今日许奕一言一行间皆有深意。
故而,方稍稍放下的心,再度悄悄提了起来。
“关中大旱,赤地千里。”
“民无衣蔽体,无食果腹。”
“故以人.皮为衣,以草根、树皮、观音土,甚至于以人为食。”
“孤为京兆尹,亦为关中赈灾总指挥使。”
“初历此景,如坠人间炼狱。”
书桉之后、太师椅之上。
许奕微微一顿,轻轻叹息一声后,遂抬头看向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许锡林以及满脸警惕之意的许璟祈。
“初时,孤原以为所谓的赈灾不过是将赈灾粮公平公正地分发于百姓即可。”
“但后来啊。”
“孤在翻阅了大量有关于前几任京兆尹赈灾的卷宗后。”
“才勐然意识到孤将赈灾一事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所以,方才有了后续宋国公张永年以及数百位大小官吏人头落地一事。”
话音落罢。
许奕微微一顿,随即嘴角略微上扬道:“于你们说些有趣之事。”
“赈灾期间孤曾遭遇过不少暗杀。”
“但却无一可竟功。”
“两位族兄可知为何?”
许奕嘴角略微上扬,但笑容中却不着一丝一毫温度地自许锡林、许璟祈二人之间望了望。
不待二人出言做答。
许奕便面带笑意地自问自答道:“孤于赈灾期间结识两好友。”
“一人姓巫名九,精擅易容一道。”
“一人姓苗名易,精擅口技一道。”
“此二人为孤寻来数名体型相彷之人。”
“巫九以其神鬼莫辨的易容之术,将那数名体型相彷之人扮成孤之替身。”
“苗易则倾囊相授祖传口技之术,辅以祖传神丹可令替身于数日内便与孤声音相似。”
“此等情形之下。”
“莫说那些刺客分辨不出真假,就连孤有时候都难辨真假。”
“又何谈竟功一事?”
许奕微微一顿,随即面带冰冷笑意地望向许璟祈。
随即再度缓缓开口说道:“昨日孤大喜之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