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断地把玩着龙齿匕首。
平静道:“我问你答?”
重重压力之下,冯游方别无选择,只得连连点头答应。
许奕自怀中掏出一本账册,将其打开,使得冯游方能够看清其上字迹。
随即开口审问道:“这些商行都是什么来头?你们之间有何见不得人的利益交换?”
冯游方定神看向账册,一看之下,面色瞬间大变,语无伦次道:“这账册你是自何处得来的?”
“这账册是假的,对,没错,这账册就是假的,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冯家。”
许奕顿住了把玩龙齿匕首的右手,身子前倾,死死地盯着冯游方的双眼。
沉声道:“方才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说的吗?怎么?现在说话不作数了?”
“莫非你是在骗我?”
“我这人,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别人骗我。”
许奕手持龙齿匕首,在冯游方眼前缓缓晃动。
边晃动边继续说道:“怀德坊的冯尚勇一开始骗了我,结果被我以这把匕首凌迟了上百片肉,这才将实话全部说了出来。”
“冯三公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坚持到多少片?”
“对了,冯三公子可知何为凌迟?”
不待冯游方出言回答。
许奕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算了,我就不给你介绍了,直接让你感受一下吧。”
说着,许奕将凳子朝前一拉,顷刻间距离冯游方便只有几尺距离。
不待许奕动手。
冯游方便大声惊叫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许奕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才听话嘛,本官且听听你这话语中究竟有多少与冯尚勇所说有所出入,每出入一句,本官便割下一块肉。”
来不及破口大骂冯尚勇。
冯游方哆哆嗦嗦地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甚至就连真实账册藏身于何处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出来。
片刻后。
许奕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冯游方交代的很详细。
可也正因为太过于详细,许奕才会紧锁着眉头。
无他。
牵扯实在是太大了。
就如同轻舟冯家的背后站着宋国公府一般。
那些与冯家合作的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商行背后同样站着数股无比强大的力量。
文官集团,皇亲国戚,世家豪门。
所有人都在分一杯羹。
而这并非许奕紧锁眉头的核心因素,在接任之前,许奕便已然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等庞大的对手。
真正的核心因素在于,那些幕后之人实在是太鸡贼了。
鸡贼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行,背后竟有着山路十八弯般的弯弯绕绕。
仅仅凭借冯游方的证词与证物,最多使得那些幕后之人伤筋动骨。
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打死。
“呼~!”
许奕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缓缓起身,自怀中掏出一方印泥。
将其摆放在桌桉上写满字迹的画纸旁。
随即放出冯游方的一只手吩咐道:“签字画押。”
有收获,总比没收获的好。
只不过是无法一劳永逸罢了。
待冯游方签字画押后,许奕重新将其捆绑。
随即拿起桌桉上的供词,将其收入怀中。
到了这时,许奕已然调整好了心态。
许奕迈步走向房门,一把拉开房门,朝着门外吩咐道:“将冯游方带走。”
许奕刚一走出雅间,一楼大厅内无数双好奇的目光便齐刷刷地看向许奕。
不等众人喧哗。
赵守便押着房间内仅披着一件棉袍的冯游方走了出来。
这下子,本就如同燎原之火的八卦之心,瞬间更勐烈起来。
:“那人是冯游方?乖乖!这些人要抓的要犯居然是他!”
:“天呐!那可是四大舞姬花魁的雅间,这些衙门之人刚进去便将花魁,衣衫褴褛地拖了出来,这岂不是说,冯游方才是今天最大的金主?”
:“听说舞姬花魁初次迎客,最少也需要两万两银子,这冯三公子也太有钱了吧?”
:“咳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看这些衙役,再想想城外的灾民,冯家的赈灾,咳咳,这回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了吧?”
:“不对不对,这位兄台漏说了一句,还有城内高居不下的粮价呢。”
:“懂了懂了,如此说来,这些衙役简直就是在替天行道啊。”
:“关衙役什么事,看来你脑子真的有毛病,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操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