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文渊安顿好明二几人后,和易武等人分开行动了。 “公子,要不...陪你去?”易武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明二一行八人,回来的却只有五人,可想野林有多危险了。 “你去了谁带队。”顾文渊皱了下眉,“我有分寸,别多心。” 顾文渊叮嘱着易武,“派两个沿着官道往前走,看一下宁淮安的车马到了什么地方,如果你们见到人后我未回来,就不用等了,宁淮安的安危最重要,我会跟上你们的。” “是公子。”易武只能接受命令,尽可能的让顾文渊无后顾之忧。 顾文渊翻身上马,朝着野林的方向而去。 “又灵,什么时辰了?”宁初再次从床榻上醒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元气尚未养回来,想见走得久一些路,总有种喘不上气。 宁初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可周围的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是久病痊愈的后遗症,再养养就好了。 宁初尽管觉得不妥,但她也相信自己的家人不会害她,故而也没多想。 “小姐,您醒了。”又灵俯身帮她穿着鞋袜,随后伸手要去扶她,“现在是巳时(9点左右)。” “这么晚了!”宁初嘀咕了句,她拂开了又灵伸过来的手,轻声道,“我自己可以。”说罢起身就下了床榻。 又灵两人伺候她用过早膳后,宁初就提及要出门。 又灵为难的看着宁初,“小姐,今儿个日头正旺,要不咱们改天再出门?” 宁初皱了下眉,不悦地看向又灵,“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别说话,下去准备吧。” “是小姐。”又灵见宁初语气有些冲,也不敢多言,唯恐惹了她生气。 又灵离开后,连忙差人给江氏和宁景安送去信。 “初初要出门!”江氏腾地一下就坐起了身,“她才大病一场,外出若是被人冲撞了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去劝劝她。” 容映云见状,忙拉跟上去,路上还不住地劝着话,“母亲,妹妹年子还小,呆在闺房这么久难免有些闷,您也别急,她素来听话,咱们好好说说,她总会听的。” “母亲知道,母亲就是、就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这天气又晒又热的,出门不是遭罪受嘛!”江氏这话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宁初。 一旁的容映云闻言有些无奈,一边是婆母,一边是小姑子,左右都是为难。 “母亲急匆匆的,这是要干嘛?”半路上,宁景安碰见了江氏。 江氏当即道,“你来得正好,你妹妹要出门,我不放心,她素来听你话,你劝劝她,她定是能听的。” 宁景安笑着没接这岔,反倒劝起了江氏,“母亲风风火火的,为的是这事儿。”宁景安迎刃有余道,“照我说您也别急,小妹要出门散散心也是好事。” 江氏刚想说话,宁景安就搬出了太医的说辞堵她话,“梁院令不是说了吗?要让小妹保持愉悦的心情,小妹性子跳跃,眼下都要在房里闷了将近一个月,你说她能高兴吗? 母亲这一去又要阻拦她外出,只怕她更得郁郁寡欢,若真憋出个好歹,母亲忍心吗?” “那、那让她去?”江氏被说动了,但还是有顾虑。 一旁的容映云看着三言两句就将人劝住的宁景安,心头松看口气。 “母亲若是不放心,儿子亲自陪着小妹出门,这样您看可好?”宁景安更是将江氏的顾虑也消除得一干二净。 江氏心动了,她抓着宁景安的手道,“可会打扰你学习?” “劳逸要结合,儿子也是人,总有松泛的时间,不碍事。”宁景安说到风轻云淡,江氏这才点头应允了,“那你照看着初初,别让她往人群里挤。” “儿子记下了。”宁景安抬眸看了眼容映云,又朝江氏道,“母亲不是还要和大嫂商议着送于魏王大婚的贺礼吗?你们先去忙,小妹这边我来照看。” 江氏点点头,“也好。” 容映云福身道,“有劳三叔了。” 说罢,宁景安江两人送回了正院,这才去找宁初。 宁初妆扮好刚走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宁景安。 宁初快步的迎上前,“三哥怎么来了?” 宁景安抬手刮了下她鼻子,轻笑道,“怎么?不欢迎三哥吗?” “哪里的话,只是小妹我现在要出门,不便招待三哥。”宁初先发制人,不给宁景安劝说的机会。 宁景安看着宁初警惕的小脸,不禁笑出了声,点破她那点小心思道,“放心,三哥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