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群人围着宁淮安和新娘子涌进了新房,添福人唱着礼,引着宁淮安掀了头盖,又走了一遍流程,这才退出了婚房。 “初初。”宁初被一把拉走,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一处偏僻的屋檐下。 宁初盯眼看着顾文渊,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依着几个哥哥的混账性子,铁定是严防死守的。 顾文渊颇为自豪道,“我趁着没人,翻墙进来的。” 宁初低头扫了眼他的衣袍,果然在右侧那里看到了点印子,顿时露出了一脸难尽的神色,“你、你日后莫翻墙了,若是摔了怎么办?” 说罢宁初拿着帕子清理着他衣袍上的污迹,又道,“今日是我大哥大喜之日,你就是光明正大地以贺喜之理进来,也没人会拦你。”何必多此一举爬墙呢?宁初是真想不明白顾文渊咋想的。 顾文渊点着头,“我听你的。”主要是他爬习惯了,北角门被封的那些日子里,顾文渊时常爬墙入府看宁初,否则一脸个半月见不到人,顾文渊自个就忍受不了。 当然这些事情顾文渊也清楚不合礼数,自然不会在宁初跟前自爆。 “初初,你怎么不戴花冠啊!”都好些天了,也没见她戴那顶,鸾凤花冠,顾文渊不禁怀疑道,“是不是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买别的。” “没有的事。”宁初拍了下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解释道,“今日是容家姐姐的大喜之日,喧宾夺主不好,况且那花冠过于贵重,寻常时候不适合佩戴。” “这样啊。”顾文渊有些闷闷不乐,“那初初什么时候才能戴啊!”怎么这些御赐之物怎么麻烦呢?顾文渊暗腹不已。 宁初也不清楚,“得到宫宴或者重要的节日才能戴吧。” 顾文渊点了点头,那不是得好久了。 顾文渊视线落在宁初发髻上的步摇,眸光闪了下,忍了片刻才抬手扶了把那步摇。 宁初抬眸看向他,正好捕抓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光。 宁初记得她今天佩戴的是那次玲珑阁送过来的海棠花头面,再配上一支镶嵌红宝石石榴窜珠步摇。 难道顾文渊喜欢这些艳丽的首饰? 许是察觉到了宁初的视线,顾文渊朝着她露出了几颗白牙,“很好看,初初最适合娇艳的红色了。”娇艳夺目,惊艳四方。 他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顾文渊脸上流露着傲然自得。 宁初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夸赞,还心情颇好地喝顾文渊分享着,“这是上次玲珑阁送过来的,都是新颖的款式。” 顾文渊果然喜欢这些艳丽的东西,话说上次玲珑阁送来的首饰里还不少这种款饰的首饰头面,回去她就都找出来。 宁初心想:顾文渊有这癖好,自己又喜欢精美的金银首饰,佩戴好了不仅自己开心,他也能过一下眼瘾,免得他一个大男人这点喜好还藏着隐着,难以言齿。 想到这里宁初有种隐秘窃喜感,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也挺乐人的。 顾文渊见宁初眉眼笑开,只当她喜欢自己送的首饰,心里被塞了蜜糖般甜滋滋的。顾文渊心头计较到玲珑阁再挑批首饰,让宁初换着花样戴。 两人心思各异,但同时又有种不谋而合的动机。 顾文渊盯着宁初笑面如画的面颊,眸光逐渐深邃了起来,他似是想到了些令人心生荡漾,半低着头,声音磁性中带着诱惑,“初初的生辰是在三月初六吧。” 宁初眸色微凝,疑惑地看着顾文渊,“你怎么知道的?”姑娘家的生辰在某种程度而言是隐秘的事情,除非举办过及笄礼,否则寻常人是不知道了,更无论一个男子了。 顾文渊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丝闪躲,他岔开话题道,“偶尔听二哥提及的。” 对于自家的二哥,宁初实在抱什么期望,故而也就信了,宁初嘟着嘴抱怨着,“二哥也真是的,这都跟你说,你们什么时候好到这种份上了?” 可不是吗?为了拉拢宁泽安,那汗血宝马几乎被宁泽安玩了个遍,现在那匹烈马除了顾文渊,也就宁泽安稍微能亲近一些。 “二哥性子活跃,和我颇说得来。”顾文渊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宁初听了抿嘴轻笑,他还不知道自家二哥吗?性子跳跃,也就顾文渊有耐心哄着了。想到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讨好二哥,宁初心头不禁涌上丝甜意,“你也别太由着二哥的性子。” “我有分寸。”顾文渊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初初及笄礼上就戴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