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宁初看着突然精明起来的二哥,一时间有些应对不上,所以...到底谁傻了? 宁泽安得意洋洋的朝宁初扬着眉,语带庆幸道,“幸好我刚才没插话,不然父亲铁定不放过我。” 宁初一言难尽地看着宁泽安,“所以二哥刚才在闹啥情绪呢?骗妹妹好玩吗?” “我这不是逗逗你吗?谁知道小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骗。”宁泽安得意洋洋地笑着。 宁初磨着后槽牙,笑得阴险,“宁泽安,你死定了,我跟父亲告状,把你丢到青山书院去读个一年半载的书。” 宁泽安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他傻眼地看着宁初气鼓鼓的脸颊,一时哀嚎不已,“小妹不要啊,二哥知道错了,二哥再也不骗你了,小妹别去告状。”宁泽安惨兮兮地哭诉着,“书院真的太难熬了,夫子凶,同窗卷,四周还荒无人烟。二哥在那里吃不好,玩不好,睡不好,可惨了!” 宁初双手抱臂,哼哼地鄙倪着他,“晚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宁泽安忙摇着头,“不敢了不敢了,小妹,只要你不告状,二哥把攒的零花钱都给你买首饰买吃的。” 宁初朝着他摊开了手。 宁泽安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只觉得那是只吞金兽,他恋恋不舍地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放在上面。 宁初手指一卷,就把三四张百两银票收入怀中了。 宁泽安还不忘道,“小妹说话算话。” 宁初扬眉道,“二哥,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宁泽安瞪大了眼,看着翻脸不认账的宁初,目瞪口呆,“小、小妹,你耍赖。” 宁初甩着银票朝着宁泽安毫无愧意地笑,“这叫...兵不厌诈。”说完,宁初拉着又灵就开溜了,徒留宁泽安在风中凌乱。 宁泽安看看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宁初,又看向身旁的小厮,“这、这就走了?” 元冬朝着自家公子点着头,“小姐走了。”很明显的事情,就自家公子还反应不过来。 “钱也没了?” 元冬再次点头,“没了。”进了小姐的口袋怎么可能还有?二公子也是不长记性,次次要逗弄小姐,偏偏次次都被对方拿捏住,偏他还乐此不疲,屡次中招,元冬对此结果毫无疑问。 宁泽安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发着脾气朝元冬喊道,“你怎么让她走?” 元冬老实道,“二公子,我也不敢拦小姐啊。”元冬试探地建议道,“二公子,要不咱们先回院子再想想对策,反正大人现在一时半会也没空见小姐,小姐瞧着心情不错,许是待会儿就忘了这事了。” 宁泽安对此话半信半疑,但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建议,耸着肩膀回院落了。 此时,江氏就遣派官媒正式上荣伯府提亲。 “映云,宁家想把婚期定在一月后,你意下如何?”常氏拉着容映云的手,询问着她的意见,嘴上帮衬着解释,“宁大公子的官职出来了,是正七品的长史,只是...他任职的地方是西北,西北路途遥远,地势偏僻,你若是跟着去,只怕要吃番苦头,可若不跟着赴任...”刚成婚就分居两地,夫妻二人也难以培养感情。 想到这些常氏忧心忡忡的,只觉得左右都不是稳妥的做法。 “唉!宁大公子怎么就被派了一个这样的职位呢?哪怕官职低一些,能留在燕京城附近也是好的。” “母亲!”容映云拦住了常氏抱怨的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样的话母日后万万不能再说了。再说了,陛下重任大公子,未尝不是机遇。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儿心里有准备的。” “这么说...你是愿意将婚期提前了?”常氏爱怜的抚着容映云的手背。 容映云道,“大公子三月内就要到任,且他今年已是弱冠之龄,宁家不是愿意将婚期往后压的。” 常氏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三年的时间变故太多,且女儿也及笄了,再等三年也是等不了的,倒不如趁早把婚事办了,也好心安。 “母亲只怕委屈了你。”女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事,时间匆忙,很多东西难以齐全。 容映云安抚着话,“母亲,女儿嫁的是人,只要大公子是个好的,婚礼也只是锦上添花。” 常氏欣慰地看着容映云,“我儿说的对,你放心,陪嫁事宜母亲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定不教你委屈。 常氏道,“主意既然定了,那母亲就给宁家回话,趁早置办家具。” 容映云羞涩地低下了头,“这些母亲做主便是了。” “好好好,母亲做主。”常氏也不戳破她女儿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