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顾文渊面不改色地走到宁初身侧,关心地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 宁初傻眼了,这位自来熟的男子是谁啊,这熟络的语气,不知地还以为他们很熟呢! 这不知情的人恰好就有宁淮安,任谁瞧见一个男人无礼地闯进来,对着自家妹子虎视眈眈地献殷勤,那种心情也无法美好到哪里去。 宁淮安沉着脸盯着顾文渊,话却是问的宁初,“小妹和顾大公子认识?” 宁初连忙摇头,“不认识!”开玩笑,大哥的脸都要黑出花来了,她哪里还敢认识顾文渊。 “呵呵!”宁淮安阴森地笑了笑,目光如炬地投在顾文渊身上,质问道,“顾大公子不请而来,是否过于失礼。” 顾文渊对宁淮安的话充耳不闻,人还泰然自如地站在了宁初身侧,身形恰好挡住了季昀的视线。 易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些事情,可眼下顾文渊闯下的烂摊子也由不得他多想,连忙替着自家公子解释道歉,“宁大公子息怒、息怒,我家公子初来乍到,许多礼数不懂,他是方才听到有人喊宁小姐,以为她遭遇了什么危险,情急之下这才冲撞了你们,还请宁大公子看在我家公子一片赤诚之心上,包涵一二。” “呵呵!”宁淮安冷笑了两声,视线从顾文渊那狗黏皮膏的身上移到了易文这里,临危不乱,睁眼说瞎话,诡辩之极的侍从,宁淮安不由多看了两眼,“傅家的人?”虽是问话,语气中却充满了笃定。 易文点头,“宁大公子好眼力。” “难怪!”这样的人才傅家也舍得给了顾文渊,看来雍国公对这位外甥很是上心。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宁淮安尽管心头憋着气,也不得不维持着大家公子的风范与之周旋。 宁淮安暗戳戳地内涵着顾文渊,“顾大公子至情至性,难为他有心了,只是这样的心意日后还是少些微妙,这里毕竟是燕京,贸贸然的好心可是最要不得的。” 这话顾文渊有没有听出个好歹易文不知道,但他却听得面露羞愧,宁淮安只差将没教养三个字明晃晃地甩在顾文渊身上了。 易文耐着性子应承道,“宁大公子说的在理,易文在此谢过宁大公子的教诲,日后易文定会多加劝导公子的。” 对方这般谦让,宁淮安若再抓着不放倒是显得咄咄逼人了,因此也歇了再计较的心思。他转头看向顾文渊,刚想说句话,就被对方的行为气炸了。 “你大哥一直对你这么凶吗?”顾文渊半大个身体弯着腰,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他还不知分寸地凑近了自己妹子。 宁初察觉到了死亡视线,努力的后仰着身子避开顾文渊,对上对方那双湿漉漉的双眸时,心头涌上丝异样。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男子巴眨着一双无辜的双眼看着你,这反差之大,没遇到的人都无法形容那种震撼,“他...” “宁初,回家!”宁淮安猛地窜了起来,一把将宁初拽到身后,恶狠狠地瞪了顾文渊一眼。然后拽着宁初就走。 动作行云流水,待宁初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楚湘斋的门口了。 “大、大哥!”宁初结结巴巴地唤着,心头哀嚎不已,她是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无端地就招了顾文渊这个瘟神,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大哥解释了。 而且她有预感,这次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回去再收拾你!”宁淮安那颗妹控之心正饱受着煎熬,并不想理会宁初。 宁初弱弱地辩解,“大哥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呵呵!” 这两个字让宁初感受到了股深深的无力感,她要被顾文渊害死了,啊啊啊... 宁初直接被宁淮安塞进了马车里。 宁初自救般企图分散宁淮安的注意力,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大哥,季姐姐还没出来呢,你不送她回家吗?” 宁淮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遗忘了什么,“你别出声,好好呆着,我去接季姑娘。” 宁初举手保证,“我一定乖!”然后连忙放下了车帘,躲进了车里。 宁初乖巧的模样让宁淮安心头的郁闷散了两分,他转身欲进楚湘斋时,季家兄妹和顾文渊几人刚好走了出来。 宁淮安直接无视了顾文渊,径直朝着季昀两人走去,“季兄、季姑娘,我送你妹回去。” 季昀看了看旁边盯着他的顾文渊,有些头皮发麻,“宁兄,要不你们先走,我和妹妹自行回去便好。” “那怎么行!”宁淮安一口否决了,他察觉到了季昀频频看向顾文渊的视线,但今日之事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