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缬云听说他那么辛苦,心里的气消了点,对着菱镜上妆的唇角翘了翘。 照白替她绾好发髻,左看右看,遗憾道:“小人的手艺比起宝绮,还是差远了。” “已经够好了,手艺又不靠对食受授。” 照白久经风浪的脸皮难得一红。 “你也不必旁敲侧击,我明白你的意思,”李缬云从镜中看他,了然一笑,“这桩命案于我而言,远不止事关清誉,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等命案彻底告破,才会回宫。” 眼神如此冷冽的公主,照白只在她对峙郭贵妃时见过,当即唯唯称是,不敢再多言。 县令听说公主醒了,特意命人送来精美的朝食,李缬云毫无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离宴请回鹘使者的大宴只剩五天,若凶手逃过了这次,蛰伏起来不对柳白蛟下手,再想及时破案就十分渺茫。 而郭贵妃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败坏父皇对她的好感,甚至更进一步,拿她去换取回鹘莫须有的效忠。 这就是她身为公主最可悲之处——生死荣辱,全在父皇一念之间。 李缬云越想越心烦,这时衙役来报信,说曾法曹已经回到县衙,她立刻用茶漱了口,出厢房去寻人。 此刻曾寒山与沈微澜站在赵麒麟的遗体旁,看仵作掰开焦尸的嘴,禀报:“尸体口中没有烟灰,乃是死后被人焚烧。” 曾寒山看向一旁托盘,盘中放着一把匕首、一块刺青人皮,冷冷道:“总得先把人弄死,才好割下这块皮。” “贺大郎已审过赵麒麟的外室,在寝室窗户上找到了吹迷香留下的洞眼。”沈微澜补充。 曾寒山看了他一眼,脸色极差:“挨家挨户搜了一夜,这人究竟能藏到何处……” “县衙搜过了吗?”一道闷闷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曾寒山和沈微澜回过头,看到李缬云站在门外。 她用帕子捂住口鼻,嫌弃地瞥了眼焦尸,扭头移开目光。 曾寒山眼看着沈微澜和李缬云一个比一个拿他当傻子,一张脸黑如锅底,沉声道:“自然已经搜过。” “那就别再做无用功了,好好守着柳白蛟,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李缬云无视沈微澜,只问曾寒山,“我皇兄呢?” “殿下在赶往宣阳坊途中不慎坠马,不过没有大碍,已经被秦九娘送回王府。” 李缬云听到他后半句话,一时摸不清二哥是真摔还是假摔,只觉得额角抽疼。 罢了,管他是真摔假摔,她都要他那一半人马! 李缬云打定主意,转身就走。 沈微澜立刻追上她:“公主请留步。” 他一说这话,李缬云走得更快了。 照白打量着这对冤家,有点无措,追着公主小声问:“公主这是?” “没听见我二哥坠马了吗?去澧王府啊!”李缬云一路走出县衙,登上马车。 照白与沈微澜对视了一眼,有意拖延,等他也上了马,才缓缓驱动马车。 这时曾寒山也追了出来,隔着车帘开口:“公主,关于此案,曾某有一事相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