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差不多。 直到初七晚,顾钦回来了。 云皎皎也不知是怎么的,从清早知道他要回来就开始心尖发痒。 顾钦一如往常拿着给她带的东西进屋,询问着这几日家中的事情。 云皎皎坐在绣架前随意的说了两句,甚至头都没敢回。 顾钦见她一直不看自己,缓步上前,“还在别扭?” “没有。” 顾钦坐在她旁边,“没别扭,那晚之后就没再理我?” 云皎皎有意回避他的视线,却忽然被他握住手,“你才病愈没多久,我们的事慢慢来,你不需要有负担。我从福海楼带了许多你爱吃的,我只需要你能吃能睡,开开心心就好。” 事实上,云皎皎并不太想要继续这样的话题,有意转移着两人的注意力,“什么吃的?” 顾钦笑了笑,说着起身,“你喜欢的梅花汤饼、鲤鱼脍、鸡丝绣球还有江瑶清羹,我去给你准备。” 云皎皎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看着顾钦出门忙晚膳,轻叹一口气。 云皎皎起身,又觉得这屋子里炭火多了,空气躁的不行 她打开窗户通风,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外面飘着零星小雪,站在窗口一抬头便能看见三层阁楼满回廊的烛火灯光,一直蔓延到前院楼宇。 他们这个阁楼院子与前院部分建筑楼宇相连,其实很大。 但顾家只住到了两层阁楼,她就住在第二层,三层以上还是主人家的屋子。 一个侯府能修成这个样子,足以见得新帝对司延的重视。 云皎皎只觉得这楼宇颇高,从头顶压下来,像是一头张着嘴巴的怪物,要将她禁锢吞没。 顾钦摆好饭桌走过去,从桌前看向窗口,看着云皎皎的背影,眼底情绪莫名。 今夜初七,司延给的最后期限。 绝不可以跟之前一样出差错,务必万无一失,并且不能让云皎皎发现。 顾钦缓步上前,面容顷刻间温和下来,伸手将云皎皎面前的窗户又重新关上,“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 他握紧她的手把人拉回了屋子,云皎皎收回视线,又莫名被唤醒身体那股异样。 屋内灯光昏暗,晕开一股暧昧不明的氛围。 顾钦递给她一杯酒,清淡如水的黑瞳落入她的眼底,“皎皎今晚,陪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