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指点的一点不肯保留。 奕辰得到了指点,对父君的态度就更加的尊敬和亲近。 所谓父慈女孝,其乐融融。薛恺悦抱着娇憨可爱的小儿子,看着俊秀能干的宝贝女儿,心里头很是惬意。 侍儿皎儿告诉薛恺悦和欢求见,薛恺悦并没有想到和欢是来请托他的,他也没想着让奕辰同持盈回避。因为和欢原本就是他殿里的侍儿,当年奕辰小的时候,和欢是经常抱哄奕辰的。虽说和欢眼下已经出宫嫁为人夫,但曾经是那般熟悉的人,岂有骤然生疏起来的道理? 他直接让侍儿们把和欢带到了这碧宇殿的主殿。 “奴才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和欢向薛恺悦行过礼之后,一眼就瞧见了在宝座旁边站着的大公主奕辰,他慌忙再次屈膝行礼,语气比对薛恺悦更加恭敬,“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薛恺悦连忙伸手止住他,“阿欢快起来,她小人儿家还不到受礼的时候。” 他这话是说,奕辰年龄还小,又未受封亲王郡王,只是个公主,而和欢本身有朝廷武官品级,妻主也是一州将军,无需过于自降身份。这是他抬高旧日侍儿,给这侍儿兼袍泽的和欢面子的意思。 然而当着奕辰说出来,奕辰多少就有些不大高兴。她不想被父君称为小人儿家,更不认为她受不得礼。自幼金枝玉叶的公主,从来都知道自己高人一头,哪里能够忍受父君当面说自己还小受不得礼? 不过她也没有发作。在父君殿里,只为这点子小事就闹脾气,以后父君就不会理她了。她忍耐着,决定干脆回去了,毕竟父君殿里有客人,想来也没有功夫再招呼她了。她待这和欢坐定便向薛恺悦告退,“父君且宽坐,孩儿回去歇午了。” 大日头底下,薛恺悦不大想女儿这么快离开,便对女儿道:“涵儿去做冰水,快做好了,我女饮一杯再去。” 这是他慈爱女儿的意思,奕辰听了便笑着答应下来。 父女两个说完话,薛恺悦便看向了和欢,感叹道:“这大热天的,进来瞧本宫,难为你了。” 他同和欢有阵子没见面聊天了,上次苏泓的生日宴,和欢因为要照料宜远镖局的铺子未曾出席,后来明帝的天祥节宴席,和欢虽然去了,但他那天走得早,和欢没能够当面向他请安。 此时他还以为和欢过来是来安慰他这阵子在明帝那里受得气。 和欢倒也不同他客套,随口寒暄了几句,“主子近来饮食可康健?公主瞧着比以前进益了许多,这大热天的来陪主子用午膳,公主可真有孝心,主子好福气。小皇子乖巧可爱,越长越像主子。” 这面面俱到的寒暄话说完,和欢便径直同他讲此来的目的,“主子,体仁堂尚公子用助孕药帮助男子们怀上女嗣被朝廷查办了,朝廷说他这是在逆天妄为,还说他以药害人,罪不可恕,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被朝廷请去御史台问了话。奴才也被传审了一回。可是奴才,奴才根本就不知情啊,求主子在圣上跟前替奴才说句好话,千万千万别把奴才当成犯人啊。” 体仁堂尚然兮出事,薛恺悦倒也是知道的,六月初一晚上,林从就过来告诉他了。林从那天去天心武馆教男儿练武,就听说了体仁堂的事,因为头一天才见到尚然兮,还为自己拜女神无有效验气闷不已,林从对这件事就极为关注,特意跑去御史台附近找人打听。 将情形打听了个大概,回宫后就告诉了薛恺悦,还愤愤不平地对薛恺悦言道:“我就说怎得我求神就没效验,人家求神就有效验,原来是尚然兮弄花招,呵,他这一被查,以后还能不能当得了医者都不好讲。” 林从对尚然兮也没什么恶感,只是就事论事。薛恺悦同尚然兮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对尚然兮会被如何判罚也不怎么在意,林从打听得又模糊,像宜远镖局的镖师被尚然兮雇佣看守孕夫的细节,都没能够打听到。 因而薛恺悦虽然知道尚然兮出事,却并不知道宜远镖局也参与其中。 此时他听见和欢这么说,心里头便有些吃惊,询问和欢道:“你怎得就被朝廷传问了?那些跟他有关系的人,都是谁?” 和欢听他这么问,才意识到他这些天闭坐宫中不悉时事,赶紧把所知道的宜远镖局和男子客栈帮助尚然兮的情形,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薛恺悦听见尚然兮雇佣了宜远镖局的几个镖师看守孕夫,心里头有点担心那几个镖师会被重判,那些个镖师当初都是男子军的军士,他不想他们被罚得太重。而况镖师都被雇佣了,那宜远镖局的四个管事男儿高敬、楚遥、周璞、和欢,如何能逃得掉? 听见周璞被传讯并且当天留在了御史台,再没出来,便默默叹了口气。 听见朝廷传讯了苏澈和顾璟,甚至连苏澈的妻主李蔚、顾璟的妻主向锦都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