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不见他了,莫迟倒像润了雨的竹笋,蹿高了一截,路南枝细细瞧着,当真是越看越爱,便也未出声扰他。 莫迟正拿着烂菜叶喂一只小羊,看大小应是只刚出生一两个月的小羊羔,那羊小小的一只却异常干净,正吃得欢实。 只见莫迟伸出小嫩手摸了摸小羊的头,说道, “年糕,你要多吃些,这样才能长得快,长得壮。” “年糕,待明日我便不能来了,师傅布置的课业我还没完成,我不来,你也要多吃些草,知道吗?” “咩~” 莫迟难得表现出如此童真的一面,在听到声音后,那白面团一般的脸瞬间便又板了起来,他看向来人,见是路南枝,便硬了口气训道, “路南枝你是羊吗?跟了掌门却是越来越没了规矩,这会儿人都不当了,要当畜生了?!” 路南枝被他训得习惯了,丝毫不在意,只展了笑脸,凑上前去,说道, “莫迟师兄,你得了空闲为何不去看我,倒来看这羊?” 莫迟哼了一声,道, “羊比你好!” 路南枝又道, “这哪是只羊,不是年糕吗?!” 莫迟板起的脸瞬间有些僵硬,一团可疑的红色渐渐晕染开来,随即他耿直脖子道, “你胡说什么?什。。。。。。什么。。。。。。年糕?” “就是年。。。。。。” 话还未说完,便被莫迟高声打断, “路南枝,你闭嘴!” 那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怒瞪着路南枝,似她再敢说出一句话来,便捅到了马蜂窝,后果自负。 路南枝看出莫迟内里的难为情,便也住了嘴,怕真惹恼了他,少不得又要闹腾一阵,便转了话头,说道, “莫迟师兄万勿生气,我一大早巴巴的来给你送画书,你便这样待我?” “书?什么书?” 说着话,他便反应过来,眼里瞬间便落了一道光,忙急不可待的将手里烂菜叶扔给路南枝,抬脚便走。 “莫迟师兄?莫迟师兄。。。。。。” 莫迟越走越快,到最后竟小跑起来,似是全然没听到路南枝的叫喊。 只片刻功夫,莫迟便不见了身影,只留路南枝和一群嗷嗷直叫的牛羊。 路南枝将手里烂菜叶喂给那只小羔羊,便苦着脸对着它说道, “年糕啊年糕,你说莫迟这小子是不是只白眼狼,有了书便不要我了?!” 只听那羊叫道, “咩~” “这么多日子不见,竟也不去找我,如今我来了,他又将我抛下,现下只剩了咱俩,你我都是可怜人啊!” “咩咩~” “莫迟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年糕?” “咩~” 这一人一羊便聊了起来,突听天上一阵咕咕声,路南枝便仰起头望去,见是一群野鸽子,倒想起了一事,便将烂菜叶全都一股脑的扔给了年糕道, “你自己玩吧,我也去找伙伴了!” 说着,便朝那群鸽子飞走的方向追去。 路南枝花了一下午时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抓到了几只野鸽,将它们困在笼中,便提着回了明月楼。 心想,若是自己能穿越过来,那别人凭什么不能,若是有,如能找到,自己也不算孤身一人了。 但这事不能明着做,只能暗地里悄悄地找,若让人知晓了,查到她头上,便不知福祸,还是谨慎些为妙。 故路南枝才想到抓几只野鸽,写了纸条传到各处,若有穿越者认出,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提起笔来,路南枝便写下两句诗,虽是极平常的两句,但若是让外人见了,又不知该怎样的惊为天人了。 写下后,路南枝便皱起了眉,似觉不妥,便将那小纸条放到了杯子里,只片刻功夫,那字便融到了水中,识不得了。 她又找来一些书,刻意模仿那上面的字,虽写得不好,但绝认不出是她路南枝的字,写了五首小诗,但都只有一半,分别绑于那些鸽子的脚上,便一一将它们放飞。 自此路南枝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捉上几只野鸽,这样操作一番,全当作一种寄托。 等待的日子里,路南枝便将一副心神全扑在了学武上,短短几个月便有了很大的进步,就连阮自道都惊讶不已,待到春暖花开时,路南枝已能和一些弟子打了个平手。 这日,路南枝正在心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