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意思。 本就不该,南宫姣咬牙想着。 卷入了这一趟浑水,之后在永陵再无落脚之地,只能回他背后所在。 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愿吗? 司空瑜眸光一瞬破碎,可门扉外焦灼的气氛他随时都能感觉到,他不欲与她争辩。 更不想触碰自己一下酸涩痛苦至极的心。 他道:“公主可有法子联系到他们,我把公主交到他们手上才放心得下。” 南宫姣闻言想撑起身子,却连动一动胳膊都费劲。 司空瑜上前要扶她坐起来。 南宫姣用尽全力将胳膊收回来,冷冷看着他。 没什么情绪,却冻得他彻骨寒。 他勉力提起一丝笑容,“公主……” 尾音响在耳边,苦涩地言不下去,也不知该怎么说。 在她面前,她的丝毫情感,都能一瞬击溃他所有巧舌如簧的本领,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分辩的哑巴。 她说:“司空殿下乃燕昀之人,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还是快些走吧。” “我……”他苍白道,“公主别这样,我怎么可能将你一人丢在这里?” “那你在这里有什么用?”南宫姣几乎是逼着自己说出,“你在这里,他们就能找过来了吗?” “我可以出去找……” “司空瑜!”南宫姣高声,可一下呛到,一阵咳嗽。 司空瑜上来扶着她,终于扶到,她没力气推开。 “你真是……”南宫姣缓过来,咬牙,“真是个木脑子,你出去送死吗?” 司空瑜听到,一下找到漏洞,“那公主还说让我走?” 南宫姣噎住。 这人…… 她也真是,刚醒来脑子不清楚,一急…… 就暴露了。 索性打消冷言冷语的念头,开始讲道理,“找人和自己逃能一样吗,若没有我,我相信殿下可以自己逃出去。” “而且如今燕昀并未有出兵的打算,但凡找个认得你的人,以你的聪慧,还寻不出一条生路?” 可带上她,一旦守军遇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司空瑜沉默。 抬头,声音轻而坚定,“若只为自己,一开始,我就不会来寻公主,更不会自火场中将公主救出。” 南宫姣撇开眼,“殿下现在可以只为自己,若是为澜瑛阁,此事也并不妨碍以后。” “不是。”司空瑜直白道,“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公主。” 南宫姣蹙眉,只为她? 她不理解。 类似的话之前她不是没听他说过,可这一刻,才真的觉得他的话出自真心,而这真心,让她更加迷惑。 “殿下是什么意思?若说之前,我尚能为殿下带来些什么,可是现在,已经不能了,殿下为何偏要搭上自己?” 司空瑜开口欲言,又欲言又止。 她的眸光那么、那么澄澈,他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从一开始,心中就没有情爱。 他就算说了,一时,她同样无法理解。 于是道:“公主,便权当我是同卫瑛、澜淙一般,愿追随左右,来日成就一番伟业吧。” 南宫姣瞅了他一眼,有几分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哪有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什么伟业不伟业的,性命都不保。 或许他是对她格外有信心? 她想到之前召集各地管事前辈议事,确实也有许多人就是盲目相信她,但更多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决定。 嗯……或许也有种可能,这种时候来,可能显得功劳格外大些? 只是她总觉得,他与那些人不同,他不像是会在乎这些的。 南宫姣自嘲,“伟业?今日都过不去,你还相信来日能有什么伟业吗?” 司空瑜覆上了南宫姣的手。 脏兮兮的,满是尘土的颗粒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切。 南宫姣自己的手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还有淤青,自腕上的绳索淤痕扩散而出。 身体的虚弱让她对疼痛的感知都格外迟缓。 司空瑜道:“相信,我相信只要今日出去,只要公主与澜瑛阁中人会和,无论以后如何,最后都会的。” 他当了十几年天机谷少主,占卜之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