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性的身份本钱。
佘褚说服了自己再一次接受了乌陵行的烂摊子,她露出标准公式化地笑容:“没有啊,我没有生气。你相信我不娶晏清就好——你不会娶他了吧?”
乌陵行原本想说,他还要拿晏清和长老院打擂台,可面对佘褚慈和的笑容,这句话实在没能说出口,他只好说:“我不娶男人。”
没办法了,再让岐覆舟帮忙物色一个吧。乌陵行胡思乱想道,总不能真把阿褚惹毛了。
佘褚一发怒,乌陵行只好把未说出话再一次沉回去。好在他已经等了足够久,如今最富有的就是耐心。
总归一起过节的还是他们两人,那么再等等也无妨。
离开扶桑宫后,佘褚即刻持魔主手印接回了靖女。
好在长老院也没真想给她难堪,
() 加上摩侯柔黎已经将庚子学府查封星辰阁的消息带了回来,内部与其有些勾当的老家伙们只怕藏的不好,在这会儿没人会跳出来再借此生事。
为此琴琴还有些遗憾,她还以为能瞧见长老院气到跳脚呢。
接回靖女后,琴琴和画画以为佘褚会和她们一起回去休息。结果佘褚却只交代她们回去,自己还打算去见一见羽惊。
靖女闻言有些心疼,她建议说:“破军尊一向疼爱尊上,想来会谅解您迟一些再去拜见的。()”
佘褚摇了摇头。她心里装了许多事,即便休息也休息不好,倒不如现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再痛痛快快地睡上一场。
她命琴琴画画照顾好靖女,自己转身便往拨云殿去了。
拨云殿前,白桃向上次一样等在了门外,见佘褚来了,自然引她入内。
佘褚原本以为白桃会带她先去见羽惊,却不想她将她引至了客堂,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些易消化的茶水点心。
白桃说:尊上料定您见过魔主就会来拨云殿,特意命我准备了茶点供您暂歇。◢()”
对此,佘褚振振有词:“可是姑姑,我有急事要与破军尊探讨,也不需要这些。”
白桃充耳不闻,她为佘褚亲自斟茶,同时复述了羽惊的话。
“破军尊说,七杀尊休憩的一时二刻亡不了思幽根基。他让我看着您用些点心,休息一二,再领您去见他。”
佘褚闻言,只好随意挑拣了两块好吞的桃花糕,两二口吃完,又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好,我吃完了。现在姑姑能带我去见他了吗?”
白桃的脸上露出了无奈,她轻声劝道:“七杀尊,尊上是担心您的身体。”
佘褚知道羽惊是好意,所以她也吃了点心。
眼见佘褚没有半点改变心意,白桃只能又领她去见羽惊。
羽惊还在池塘边。
他今日兴致似乎不错,特意用火石融化了池塘,将殿前池熏得宛如春日。
白桃将佘褚带来的时候,他正端着食盒喂鱼。
在这会儿就见到白桃,羽惊便猜到佘褚不肯休息。他抬了抬手,阻止了白桃的请罪,遣她离开。白桃领命离开后,羽惊才重新看向了佘褚。
佘褚怕羽惊念叨,先一步说:“我的身体我知道,撑得住,真不用休息。”
羽惊看了她一眼,将食盒搁在一边,取了盘子里的帕子擦了擦手,招呼着佘褚坐在他的旁边。
佘褚坐了过去,发现这儿竟然还有茶点和小榻!
佘褚:“……”
她深深看向羽惊,缓声道:“我真有急事。”
羽惊的回答时取了钓竿,就坐在另一张榻上抛竿钓起了鱼。见着鱼漂静静浮在池面上,破军尊说:“再急的事情,等我钓一尾鱼的功夫总有吧?”
“怎么,难道七杀尊如今连这点空闲,都不肯给本该赋闲的老人家了吗?”
看着羽惊那张瞧不见一丝皱纹的脸,佘褚一句“你也能算是老人家”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她控制住了。
她侧眸看了眼羽惊,见他是真铁了心要钓上一尾鱼才肯和她说话,也只能坐上了小榻,盯着静悄悄的池塘,心里祈愿快点有鱼咬钩。
池塘里鱼群很多,钩一落池,便有不少鱼围着涌动。看起来钓起一尾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佘褚心中的焦急微放,总算有了点心情观赏破军尊钓鱼。
只是——羽惊什么时候喜欢上钓鱼了?她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是温度太暖,还是鱼钩太慢。佘褚看着看着,脑袋一歪,倚着小榻睡了过去。
羽惊见状,终于提了提他的鱼竿。
鱼线脱水,露出笔直的鱼钩来。
羽惊瞥了一眼佘褚,见她睡得正熟,这才不紧不慢地将鱼钩换了正常的,又随手抛进湖水里去,再不管了。
五百年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什么耐心钓鱼。
不过这招用来哄睡确实方便,也不怪他当年每次都中招。
羽惊取了自己的大氅给熟睡的佘褚盖住,怀念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