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被席春娘这么一摸,吉孝贤一脸嫌弃:“离本官远一些!”
开玩笑,席春娘都一把年纪了,长得又丑不拉几的,被她搂上晚上怕是要做噩梦。要换上一个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靠上前来,那他倒是求之不得。
这种事情席春娘已经司空见惯了,依旧堆着笑脸问道:“太爷的贵客,老身当然要招待好。彩儿、清雨她们都在,不知今天太爷是要哪几位姑娘伺候,老身也好去安排。”
“这个先不急。”吉孝贤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赵怀月,随后道:“你先给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包间,我们坐下之后再慢慢聊。应该有的吧?你这儿清静的地方现在可不少。”
“使得,使得!”席春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讪讪一笑道:“最大那个包间空着呢,老身这就去安排!”
席春娘叫了一个使唤丫头将赵怀月一众人引去包间,自己去安排茶水和吃食。
“大人请稍坐。”那丫头有些怕生,将他们带到之后就想抽身离去:“席妈妈她马上就过来。”
“等一下。”赵怀月将她喊住:“本公子还有话要问你。”
“公子!”她听闻此言,有些着急了:“奴婢只是在金玉楼做粗俗丫头,讨口饭吃而已,不卖身的!”
“你莫怕。”赵怀月好言安抚道:“本公子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没别的意思,照实回答即可。你叫什么?”
“奴婢珍妹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公子尽管问便是,奴婢要是知道,肯定会说的。”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来金玉楼多少时间了?”
“奴婢来了快三年了。因为家中兄弟姐妹不少,实在揭不开锅,就来金玉楼当了粗俗丫头。平时就给姑娘和客人们端茶倒水,清洗衣裳、床单之类的。来的时候就和席妈妈说好了,只管饭,不卖身。”
“三年,那刚刚好。”赵怀月便继续问道:“两年多前,你们这儿买了一个叫金莺儿的姑娘,你可知道?”
“不......不知道......”听到这个问题,珍妹儿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那个时候,咱们金玉楼的姑娘太多了,奴婢记得不太清楚,不知道公子说的是哪一个......”
见她的反应,赵怀月哪里还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她碍于席春娘的淫威,不敢说出来罢了。
“本官为了金莺儿一案,可没少来金玉楼。”吉孝贤扯着嗓子道:“那桩案子闹得满城风雨,金玉楼也因此一蹶不振,你怎会不知此事?若敢信口雌黄,本官可不答应!”
被他这么一唬,珍妹儿可吓哆嗦了:“奴婢......”
这时候关拓脸上挂着笑容问道:“珍妹儿,刚才你说这儿只管饭,那就是没工钱了,对吧?”
“嗯......”她点头承认了。
“都快三年了,干了这么多的活儿,却一文钱都拿不到,也真是可怜啊。”
珍妹儿小声道:“也有客人大方的,会打赏一些。”
“那能有多少?”关拓道:“以前还有口饭吃,可现在再这么下去,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吧?”
话音落下,他朝珍妹儿看了一眼,取出一块不小的银子置于桌上。
珍妹儿见到那块银子,眼睛都直了:“大人,这是......”
吉孝贤又敲打了她一句:“你虽说不愿卖身,可现在金玉楼每况愈下,这儿的姑娘又青黄不接,什么时候会轮到你身上,可说不准啊。”
珍妹儿一听,可慌了:“太爷,奴婢可没签卖身契啊!”
“这重要吗?先不说你没饭吃的时候会不会改变心意,就算你真的不愿意又怎么样?席春娘有得是手段,那金莺儿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珍妹儿心中一凛,瞬间不说话了。其实不久之前席春娘就找过她,问愿不愿意接客,被她以“自己年纪还小、暂不考虑此事”推脱掉了,不过当时明显感觉到席春娘眼神有异样,令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关拓又接上去说道:“做人,可要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他拿起那块银子又往桌上敲了一下,就不再多说了。
“大人,奴婢愿意说!”珍妹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莺儿姐姐被锁在屋里的时候,就是奴婢每天给她送饭的。”
“这就对了嘛。”关拓拿起银子塞到她手中:“慢慢说。”
珍妹儿朝门口方向望了望,见关得好好的,这才沉声道:“她的性子特别烈,来了之后没少挨席妈妈的毒打,可是一直坚持不肯接客。有一天,奴婢要去给莺儿姐姐送茶水,却被席妈妈拦住了。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药粉倒入茶壶之中,晃匀之后再让奴婢送进去。”
赵怀月蹙眉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在茶壶里下的是什么东西?”
“知道的,是迷药。”珍妹儿咬着嘴唇道:“以前这儿的姑娘若有不肯接客的,席妈妈先是打上一顿,再饿上一阵。若还是不肯答应,就会在饭菜或茶水里下药。如果是拉不下脸的那种,会下春药。发作之后半推半就几下,往往事情便成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好办多了,再逼上几次她们也不会再抗拒了。至于像莺儿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