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可还有中意的?” “那个酥盒,还有梅花酥,还有绿豆糕啊,许久不曾吃了,也给我装上,哦等等、帮我记一下,明天再装盒一样的替我送到林府去。”阿杨看着放糕点的台子,虽然他不是特别爱吃糕点的人,但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样子,好像孩童时期的自己又在心里醒了过来,快活得好像有了全世界。 掌柜的应下。 “蝶酥、还有那个茶酥,云腿饼?我上次吃还是在辽地,你们怎么想到做这个?” “商队带了云腿来,道是可以做馅,我想着咸口的点心不多,就试了试,杨大人喜欢就好。”掌柜的看起来特别高兴。 阿杨买了整整四盒子点心,并着明日给林府送去的一起付了银子,掌柜的一直推辞,实在推不过阿杨,这才收了。还一直道:“收了您的银子,主家知道该怪罪了。”试图让阿杨改变主意。 “下次我和陆小凤上万梅山庄偷酒去,往后我再来,他该要你收双倍的银子了。”阿杨玩笑道。 已经快穿过花园了,往前就是西门吹雪住的院子,掌柜的为阿杨指了方向便退下了。 “西门!有酒吗?”阿杨进屋,随意地在西门吹雪旁边坐下。 “我不饮酒。”西门吹雪看上去凌然冷僻,在阿杨来之前,他在擦拭他的剑,阿杨来时,他甚至没有抬头,就连回话都专注得像在与剑对话。 “所以有酒吗?”阿杨不死心,探上去问。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 阿杨就一直巴巴看着他。 追求至镜的人总要孤独,孤独是命运给予他们的禀赋,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一战后顿悟了,从此他的剑道走入了更高的境界,此世之上,没有人能比他更配得上一句剑神了,舍弃了一切的剑道,愈发孤独。因此这世上能与他说上几句话的也人愈发可贵了。 “自己叫人去取。”西门吹雪没有抬头,但阿杨却很高兴,从屋里出来招人去给他取酒。 阿杨细细闻着酒香,慢慢浅酌,不敢多喝,一边看着西门吹雪。 他这次出门,不像是出来杀人的。 因为西门吹雪周身的气场太凌冽,阿杨初见时甚至没能一下子发现。他虽然收拾得很整洁,但却不是那种沐浴焚香之后的端正,手上的指甲也不似刚修过的,他保养剑的姿态也是不紧不慢的从容闲适。 “怎么忽然来京了,京城这时候可又要开始热闹了。”上元节时期,多少人拥到京城来,虽然西门吹雪这儿不至于被外面的喧嚣打扰,开始从这几日开始,京城就没有夜晚了。怎么看也不是西门吹雪会喜欢的样子。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放弃开口了,把保养好的剑收回剑鞘,问:“你近日可见过陆小凤。” 阿杨把杯中剩下的薄薄一层酒饮尽,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七童有邀他上元节来京城玩,但他最近又被麻烦事缠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对于陆小凤这容易被麻烦缠上的体质,西门吹雪和阿杨都一时无言。 “这次的麻烦估计不小,我托了附近的朋友去帮我看看他,许能帮上他一些,”阿杨道,又小声嘀咕:“后日就是元宵了,也不知道毒萝能不能到京城来……” 听到阿杨此言,西门吹雪便不再问过陆小凤了,似乎刚刚只是他随口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