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你做小弟的,你的小弟们今天都要去上学堂,不可能拖着鼻涕来给你撑场面。” “捡漏啊捡漏!说好的主角都有的地摊捡漏呢!?”一直以为自己是邪魅狷狂霸气侧漏人设的阿杨被作者说破人设,一时不敢置信,只能无能狂怒。开什么玩笑,我仙女一样的林姑娘,她的男主怎么可能会是铁憨憨人设!? “虽然但是,大相国寺眼力强等着捡漏的人比狗都多,你想捡漏也要讲基本法啊。” 阿杨软磨硬泡,终于得知往前走第二个拐角左边第二家有幅王维的《雪霁图》,冲过去发动钞能力成功带走。 阿杨背上挂着装画的竹筒,手上美滋滋地抱着放着毛球的盒函,在脑里排着日子,算着哪天给岳父、啊不,林大人下帖子请他来赏画。 一直走到大相国寺第二道门,无意间看见摊上的黄历,才忽然想起来过两日就是腊八了,到时候多煮些腊八粥,正好借口往林府跑一趟,请林大人的日子可以再往后推几日。 腊八粥最初始于早年东京各寺以七宝五味同糯米煮粥,被称为佛粥,后来民间仿行,开始多了花俏,甚至一些地方的树不结实,还有以粥喂树的风俗。 腊八粥用糯米和各色麦豆果仁煮制,没什么难度,要讲究只能在材料上下功夫。近些年南边讲究的人家,煮腊八粥讲究颜色,几乎不选用深色的豆子,无论是林家还是阿杨,一窝的南方口味,阿杨挑的时候也避开了深色的杂豆。 糯米挑了圆糯,也额外少挑了些江米,又另外买了菱角米薏仁等材料,还打听了京城流行的腊八粥的花样,才把东西和竹筒一起挂在背后往家走。 “师父,我回来了!”阿杨进了门往内喊了一声,这是他自幼的习惯了,以前他在山里忘了时辰,师父却以为他回房了,没出来寻他,直至饭点来叫他才发现孩子没回来,急急忙忙去寻,那时阿杨已经很熊周旋了快一盏茶的时候,险些丧命,往后阿杨回去,必定要招呼一声。 师父坐在书房的窗口与自己对弈,看着就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实际上却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哪知道阿杨回来居然没有直接来寻自己,反而往后厨去,从窗口翻出来就去寻他。 阿杨遇上师父的时候,已经把盒函放进屋里了,背着竹筒和盛米的口袋往后厨去。 “师父。” 师父想揉揉阿杨的头,可是这臭小子一下子像见雨的春笋似的长得飞快,这身高让他揉头已经不合适了,甚至因为背了东西,连拍拍肩都不行,只能讪讪放下手,一打量这崽,哪有和姑娘出门回来的样子,活像是出门赶集了一样。 “花儿,你这是……”师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趁姑娘附身捡帕子时在姑娘头上跳山羊的傻狍子,迷惑中带着丝不敢置信。 “快腊八了,去挑了些材料,怎么了?”阿杨就是不想被这不靠谱的师父揶揄,才一回来就把东西放回房里,又做出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往厨房走。 “你、你方才出去,没遇见林丫头?”师父问完,在脑里又复盘了一下,确定花儿应该是正好与林丫头遇上才是,难得得有些自我怀疑。 “遇上了,方才一同去大相国寺的瓦市看了看,买了幅画,您展展眼。” “哦哦……”师父这才放下心来,神态中却透着“就这?”的意味。 现在的小年轻出门,难道不应该都是要偷偷牵个小手送个礼物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