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出,盖住酸涩。 “诶,小姐,笑一下嘛。”江续昼握住她的脚踝轻捏了下。 他耐着性子压低声:“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回家了。” “我哪有脸回去。” 她哑声开口:“从毕业到现在,我一件正事都没做成过。” 乔淇岸无视药水和血污刺鼻的味道,抓着他的手,像要握住最后救命的稻草:“如果是我一个人,你和叶珈莉想怎么讨厌我都可以,但是我继承了剧团,就有人指望着我吃饭。我妈妈留给他们的基金全都没有了,团里的造型设计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收入了。” “我知道我自己有命无运,我真的不想再累及旁人。” 江续昼对突如其来崩溃的情绪有些无措,抽出纸巾压在她眼下:“我本来就没想难为你们。”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惹她了。” 乔淇岸也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发誓的可信度相当苍白,改口道:“换一个组,你别让我们退出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 手在她发顶按了按,似乎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提议,重复道:“要换组?” “不换叶珈莉不是让我混不下去吗?” 他气息一松,竟轻笑出声:“傻样。” 乔淇岸垂下眼帘:“求你。” “那我又要得罪平台了啊,打算怎么报答我?” 她不回答,江续昼偏头去看她的脸:“不是谈判吗,又玩起徐庶进曹营那套了。” 乔淇岸:“我没钱。” “你看我像缺钱吗?” 不像。 不仅不缺钱,好像想要的一切,只要在他目之所及的范围,都能轻而易举得到。 她没什么能拿来交换的,更别说报答。 乔淇岸抬眼看过去。 客房仅开着台灯,昏黄的光圈摇摇欲坠,勉强照亮他的侧脸。鼻梁细窄高挺,影子映在墙壁上的轮廓锋锐,染上些疏离的意味。 低低束起的卷发发尾正好垂在后领。 分开这几年,江续昼已经彻底退去少年时,衣料下肩胛骨单薄凸起的孩子气,肩背愈发宽阔流畅,变成了挡在她面前不容拒绝的上位者模样。 沉默良久。 乔淇岸闭了闭眼,说:“可以。” 她主动解了扣子,敞开衣领:“来吧。” 江续昼捏着她的手腕,制止接下来的动作,眉宇间染上极度不耐烦:“条件没谈拢呢,你到点就准备打呼噜?是小猪吗,生活乱套你睡觉。” “帮你可以,”他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灼灼,“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