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紧叫你过来。” 正因如此,即便青天塔的仙人状已在幽城传播的人尽皆知,可真正见到仙人信的也只有少数几个当事人。眼前这信当真是仙人送来的?这世上当真有不忍见凡人凄苦世间不公的仙人? 莲波半信半疑地接过林氏手中的那张纸。入目是赤红如血的两行字,“京城燕子巷,聚鑫银铺”。 这几个字并非手写,而是字模印上去的,大小相同,规规整整。让莲波震惊的并非是字,而是这张纸。她自小在书坊长大,对各种纸张都了如指掌。 仙人信所用的纸,是朝廷用来印制纸钞的专用楮纸,为了防止有人伪造钞引,市面上根本不可能买到这种特制的楮纸。 林氏道:“仙人指路聚鑫银铺,莫非铺子里的人知道溪客的下落?” 溪客身上带了一把金锁,贼人不大可能留在自己手里,极有可能当掉或是熔成金子。十几年来,林氏寻访了许多京城的当铺和银楼金铺,毫无一丝线索,她推测女儿一定被远远带离了京城。 莲波倒是不这么想。溪客有可能就在京城,但京城这么大,想要藏一个人易如反掌,而找一个人却是大海捞针。 “金锁是爹亲自设计的样式,背后还刻有溪客两个字。聚鑫银铺的师傅若是见过,或许还记得。” 两人说话之间,那纸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张白纸。果然如传言所说,字迹只能留存半个时辰。 林氏道:“你不妨告诉他们,若有溪客消息,酬谢千两银子。” 莲波立刻道:“好,我明日一早便去聚鑫银铺。” 不论这封仙人信是真是假,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跑一趟。 回到高家,莲波先去给王氏请安。高云升正在老太太这边用早饭。 王氏见到莲波当即脸色一沉,“大清早的往外跑,竟连丈夫都不知晓一声,成何体统!” 莲波嫁入高家四年,对这位婆婆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没事找事是她最大的本事。 高云升连忙解释道:“莲波心疼儿子,想让我多睡一会儿,娘倒是误会她了。” 王氏忍不住朝着儿子皱眉,“你就知道替她说话。” 儿子执意娶回家的这位娘子,王氏一直看不上眼,原因无他,只因楚家是商户,高云升在衙门当差,吃的官家饭,楚家即便有钱,也是高攀。 奈何儿子非莲波不娶,王氏到底拗不过儿子。再加上楚家的书坊生意兴隆。林氏没有儿子,只有莲波一个独女,早晚那份家业都会变成高家的,所以这才勉勉强强答应了这门亲事。 莲波进门之后,王氏自然要先立下规矩磋磨一番,让她乖顺听话。没想到这儿媳长的一副柔弱美人模样,却绵里藏针,外柔内刚,根本就拿捏不住。 王氏没好气的问:“你娘大清早的叫你回去何事啊?” 莲波简单禀报了几句。 “一千两银子?”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王氏心疼的眼皮都在抽搐,忍不住道:“你娘莫不是疯了?你妹子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居然要花这么多钱去悬赏消息。” 高云升知晓母亲是个财迷,连忙使眼色打岔,希望她别说过激的话。 莲波按捺着不悦,不紧不慢道:“这次有仙人指路。应该能找到。” “仙人指路!”王氏惊讶道:“难道你娘去了青天塔?” 莲波点头。 王氏眉头一挑,“这就奇了,那神仙不是只断人命官司冤案吗?莫非你妹妹死了?” 莲波没有接话,垂下眼帘,冷着脸去盛粥。 高云升连忙打圆场,“不到一年,青天塔的仙人已经断了八桩冤案。每一件案子,我都经手知晓,没有一个冤枉的。既然仙人给娘指了路,这一次一定会找到妹妹。” 王氏悻悻的闭了嘴,转头对高云升道:“仙人连断了八件冤案,这不是活生生的打县令老爷的脸么?上峰定会认为他是个昏聩无能的草包,只怕这官也当不久了。” 高云升失笑:“母亲真是料事如神,宋大人前日已被罢了官。” 王氏惊讶道:“如此突然?” 高云升叹了口气,“因为又出了一个案子。” 王氏忙问:“什么案子?” “一起毒杀案。有个姓乔的妇人去给亡夫烧纸,路上被黑狗咬了两口,天冷穿的厚实,伤口不深,她以为过几日伤口结疤便没事,不想五日后一命呼呼。众人都以为她是被疯狗所咬,狂病发作而亡。她儿子玉郎却被仙人托梦,说他母亲是被人毒杀。玉郎半信半疑,报官验尸,当真是中毒身亡。” 王氏惊道:“辛亏有仙人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