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熙连夜快马,在天亮的时候,见到了陆子运一家。 陆子运呈上雨盼所留之书信,周泽熙看完后,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你到底在哪? 梁礼盼其实早于一个月前便已醒了,母亲身死,右腿残疾,姐姐失踪,这每一件事,都让他痛不欲生。 周泽熙检查了他的伤势,皱起眉头,实在不容乐观。 他对陆子运夫妇说:“他伤得很重,需要加重治疗,否则会有碍于行动。” 陆子运夫妇相视,十分担心,“那,那该当如何?” 周泽熙说:“我要把他带走。他的伤,只有少林寺的无涯方丈,才有办法。聂风!” “是。” “你安排一下,带着梁礼盼先走,我们要尽快把他送往少林寺。” 陆子运李氏连忙下跪道谢,“多谢王爷大恩!” 周泽熙将他们扶起,“阿叔阿婶不必多礼,还有你们不必担心梁雨盼,我会派人去找。” 陆子运夫妇又是一番感谢后才站了起来。 “殿下,那您呢?”聂风问。 “我还有地方要去,你们沿西边的陆路,我会跟上。” “是。” 周泽熙交代好,去了小树林里,他知道,小木屋一定有梁雨盼的线索。 只见小木屋里所有的书架已经清空,唯留桌子上一个巨大的包裹,以及包裹上的一封信。 包裹与书信都已经有了不少的尘埃。 他拿起书信,吹开信封上的尘埃,信封上大字:世子殿下亲启。 “殿下文鉴,皇城一别,恍如隔世,别后所事,旁人定必已然尽诉。雨乃贱民,生于豺狼虎豹之家,此生唯盼母弟安好,本愿孤老一生,然幸得殿下垂爱,雨不胜感激。殿下之光辉,犹如日月,非同等之辈不可相配。雨乃蝼蚁,实非殿下良配,望君勿复相思,各自珍重,相见陌路。” 怒气瞬间充斥胸腔,周泽熙不自觉地将手上的信揉成一团,握在手中捏紧。 好一个相见陌路!好你个梁雨盼! 是夜,梁府。 周泽熙化身黑衣蒙面人,手执长剑立于屋顶,梁府侍卫对其喊话:“夜闯者何人?” 周泽熙翩然而下,侍卫将其团团围绕,步步进逼。只见蒙面人一个飞升,空中挥剑旋转,瞬间,所有侍卫被所出之剑气所伤,全然倒地。 周泽熙剑指地上一人,说:“带我去见梁栋材。” 那人缓慢移动,恐被置于脖颈之长剑所伤。周泽熙没那么好的耐心,伸手把他拉起,“走!” 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周泽熙来到一屋前,屋内所奏□□之乐使他皱眉,他伸脚一把踢开门,屋内所有人皆为之惊惧。 周泽熙环顾四周,见屋内男女二十余人均衣衫不整,看这些男人的着装,应是为官者。 好啊,没想到,他洛周泱泱大国,官场竟有如此糜烂之风气! “汝等姓甚名谁,官职几何,统统给我报上!”他喊话道。 其中一人痞里痞气的,竟不像是个官,这像个流氓。他指着周泽熙,“你谁啊!口气这么大,有本事别蒙住面啊,看本官饶不绕得了你!” 周泽熙挥剑,主房梁受剑气所伤,折断,屋顶坍塌,屋内众人喧哗。 他们这才认识到了处境,“大侠,饶命啊!” “说!姓甚名谁,官职几何!” 众人纷纷说了,周泽熙心里记住了这些人,他怒视梁栋材,喊话其他人:“除梁栋材外,其余人等,立即离开!” 慌乱而逃,梁栋材跪下揖手求饶,“大侠,饶命啊!” 剑立于脖颈之处,周泽熙厉声而问:“梁雨盼身在何处?” “啊?”梁栋材一时反应不过来,“谁?” “梁雨盼!别跟我耍花样!” “ 哦,她呀,我,我不知道呀.......”梁栋材哭喊:“上次她被俩男的救走了,她走的时候还活着的,我可没把她打死啊.......” “你竟敢打她!”周泽熙一脚踢过去,“她与梁礼盼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能下如此狠手?你可知现今梁雨盼留下书信,扬言要替母弟报仇,她定然来过!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梁栋材叫屈,“她没来过,她真没来过啊!我,我打她也是她逼我的,我是她父亲,她不尊父祖,挟持她奶奶,她不仅削肉还祖,她还要杀了我们!我们打她,也是迫不得已,谁家孩子会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