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点头道:“教师所言不差,如今我兵力短缺,四弟五弟也身亡,倒要重新规划下外围的防御。” “本来是五个寨子环卫曾头市,但如今却没了曾魁曾升,要削去两个寨子,收缩兵力还是。”史文恭深以为然,领着众人打开防御图观看:“眼下也没有法子,只能将剩下的兵力集中在面向梁山寨栅的三处寨子内,互为拱卫。” 副教授苏定也提醒道:“若兵力不够,曾头市三千户中,每户再抽一丁,当可迅速补充兵力。” “纵然如此,新兵却上不得阵,没有月余功夫,根本练不出来。”史文恭摇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将背后的两个寨子弃了,不管梁山如何攻打,我们只是严防死守,不出战才有机会。” “梁山人马毕竟是远来,已经滞留了不少日子,粮草方面肯定吃紧。就算从附近村落集粮,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只要一日曾头市吃不下来,梁山那边的士气就会不断被消磨下去,到时候我等集中兵马猛冲,必可大胜!” 苏定若有所思,一旁曾索忍不住问道:“教师这方略虽然稳当,但却打得太憋气了些,不要说把梁山人马的士气磨光,我曾头市的士气也同样会低迷。我看不如晚上去劫营!” “梁山小胜,也许会放松警惕。”曾涂也附和道:“今夜发兵劫营也许是条路子,也可顺便把首级抢回!” “不妥不妥,这是孤注一掷,若梁山方面早有防范,岂不是白白送死?”史文恭脑袋摇成拨浪鼓一般:“这点兵力若再减员,就连守不守得住都是两说了。” “这个...”曾全看了看史文恭,又看看自己在场的两个儿子,显然有些犹豫了。 “父亲!”曾涂见史文恭并不同意,急忙看着曾全,虽然史文恭有指挥权,毕竟曾头市还是自己父亲说了算。 “父亲!”曾索也同样期盼着自己父亲能点头同意自己的劫营计划。 史文恭也转向曾全,曾头市毕竟是曾全做主,自己不过是一教师,收钱替人办事。虽然外面有些谣传曾家上下都是金国派来的细作,但史文恭还是非常感激曾全的知遇之恩。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史文恭尊敬曾全的决定。 副教师苏定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所以现在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曾全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一时间,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曾全重重的呼吸声,显然举棋不定。 没过多长时间,这片沉寂就叫人打破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士兵急忙忙的报了过来:“二少爷点了三百士兵,说是要去抢首级回来!” 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本来还有劫营打算的曾涂曾索大吃一惊,曾密也太鲁莽了,带了三百士兵就想去抢首级,这下不管成功与否,劫营这事算是泡汤了。 曾全本来有些下定的决心又被抛在了脑后,怒道:“这...成何体统!这都入夜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开门放了这个孽障出去!” 那士兵哭诉道:“二少爷这鞭子打下来,谁能拦得住啊,看门的多拦了一会儿,被抽的满地打滚...” “这个孽障,气煞老夫!”曾全顿足捶胸,气的摇头晃脑。 曾涂拱手道:“父亲,我这就骑了快马,把二弟追回来!” “骑了我的照夜玉狮子去!”史文恭连忙说道:“务必要追回来!” “好!”曾涂也知道事态严重,顾不上多说些什么,叫士兵牵了史文恭那匹照夜玉狮子宝马来。 那匹宝马乃是日行千里的名驹,传说中常山赵子龙坐骑就是一匹照夜玉狮子,在长板桥杀个七进七出,赵子龙固然是神将,但宝马之功也不可抹杀。自从曾全将此马赠与史文恭,史文恭视如珍宝,并不肯让他人骑乘。今晚要不是出了这等事情,史文恭定然不会将那匹照夜玉狮子宝马借出来。 “那孽障若是不回来,替我抽他一顿鞭子,打得越狠越好!”曾弄恶狠狠的吩咐道。 曾涂翻身上马,急忙中一拱手,提了点钢枪,骑马来到大门处,果然看门的士兵被抽的遍身是伤,躺在一边直哼哼。 “你们看到曾密带人去什么方向了?”曾涂急忙问道:“走了多久?” 一个士兵回道:“二少爷带了人马奔左边小路去了,估计有顿饭功夫。” 曾涂点点头,叫士兵开了大门,一催**宝马,认清左边小路,急急追了下去。 “兄弟,大少爷人走了?”那躺地上哼哼的士兵一股脑爬起来:“是左边小路吗?” “哥哥,你为何要让我说谎,若是让大少爷发觉了,我们两个都是完蛋。”另外那士兵埋怨道:“二少爷明明走的是右边这条路,你让大少爷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