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雪儿有旧,那潘金莲是和你“有旧”好吧? 不说牛都头,就连朱知县也咳嗽一声,忍住了笑正色道:“既然如此,不知西门县尉可曾问的案情?此妇人可谓是重要证人。” “不止案情!”西门庆一脸严肃的板着脸说道:“此妇人连凶手都讲了出来!” “凶手是谁?”牛都头忍不住问道:“昨夜卑职抓获可疑人犯一名,暂押在牢中。” “你说的可疑人犯,不过是热心友邻。”西门庆当然听潘金莲提起王婆的事情,这时听牛都头一说,自然联系到牛都头的所谓可疑人犯,无非是隔壁茶坊的王婆。 虽然王婆把钱财看得比天地还大,但在关键时刻,王婆还是愿意帮助潘金莲的。所以,西门庆第一步就要把王婆从牢里给弄出来。 “真正的凶手,是时常出没武大家中的水果小贩,诨名叫郓哥的!”西门庆此言一出,连牛都头都有些吃惊。 那个郓哥,无非是提个篮子满街转悠,卖点雪梨什么的,居然也有这等狗胆? “此人贪图潘金莲的美色,时常借机接近,听说此人前几日天天在武大家对饮。”西门庆摸着腰间的羊脂玉佩,侃侃而谈:“酒壮怂人胆!此人昨夜将武大灌醉,莫上楼去,要奸污武大娘子,没料到武大被潘金莲叫声惊醒,上楼查看,争执中将武大推下楼去!” 至于武大郎那种奇葩的计划,西门庆自然不会讲出来,不是顾及武大郎的面子,而是潘金莲,甚至于武松的面子! “既然如此。”朱知县点头道:“牛都头,将你抓的人犯提出问话,若口供一致,则可当场释放。” “卑职领命。”牛都头出去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王婆就被提了上来,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先给朱知县磕了头,转眼看见西门庆,心里倒安定了些。 “王婆,你来说说昨晚的所见所闻!”西门庆似乎根本不认识王婆的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老婆子到那儿的时候,见武大娘子一个人在楼上哭,而武大,已经死在楼梯前面。”王婆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有个叫郓哥的,这几天经常来武大家喝酒,大人们不妨查查。” “那你出门的时候,可曾看见可疑的人?”西门庆故意问道,特意在“可疑”两个字上用了重音。 “可疑...哦,对了!”王婆也是聪明人,听西门庆的意思,是要自己加上点材料:“老婆子天生夜眼,出门时没拿灯笼,倒是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武大家出来,往街头跑了过去,当时以为是眼花了,现在想想,那个身影不是特别高大...” 这就够了! “这就对了!”西门庆猛然打断了王婆的话:“大人!那郓哥年纪不过十五,身材不算高大,和王婆描述相符。” “唔。”朱知县点头道:“至少这个郓哥是个关键人物,非常可疑!牛都头,你可知这郓哥在本县居所?” “这个...”牛都头想了想,“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我上哪儿知道去!” “老婆子知道!”王婆直接插嘴道:“此人家中还有一老母,在城外居住,老婆子愿意带领牛都头前去拿人!” “好!就这么办吧!”朱知县一拍桌子:“牛都头,将王婆释放,跟着去把那郓哥抓来,打入牢中,等候问话!” “卑职...领命!”牛都头想起昨天自己把王婆抓起来的时候,似乎还是比较不客气的,这回把王婆放出来领路...只怕王婆有些不对付。 果然,牛都头看到王婆转过身子,得意洋洋的冲自己打了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眼色,这王婆,也不是简单角色啊。 两人刚迈出门外,王婆就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四下看了看,由咂巴咂巴嘴,冲牛都头比了个手势。 “你个老婆子,什么意思?快点带路!”牛都头不耐烦的摆摆手。 “饿着肚子可没法赶路啊牛都头。”王婆慢悠悠的说道:“先吃个早饭吧?老婆子从昨晚到现在是水米未进啊。” 牛都头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带着王婆吃早饭去了。 毕竟,牛都头还要去抓郓哥回来交差。 “这老婆子,以后再收拾你!”牛都头恶狠狠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