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推门而进,雪儿和潘金莲都已经穿着利落,梳好了头,准备吃西门庆送过来的早饭了。 叫西门庆眼前再度一亮的是,潘金莲虽然这次有衣服在身,但已经不是昨晚的衣服了。 “老爷,你看看金莲姐姐穿这身衣服,多合适啊!”雪儿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这还是原先小姐找人做的,一直没穿啊。” 果然,除去胸口有些紧绷,这衣服还是挺合适的。 西门庆对雪儿的这种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道:“是挺合适的。六娘你现在这儿安心住着,雪儿你没事带六娘去花园散散心,前面人多,就不要去了。” “我一会儿去县衙看看,等我的消息吧。” “被人推落楼梯,头部受创而亡?”朱知县看着面前有些发抖的何九,把手里的纸往桌上一丢:“你确定?” “小人确定。”何九弓着身子,觉得朱知县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小人反复查验过,尸体头部的挫伤和楼梯滚落一致。” “那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推落的?”朱知县表面上似乎漫不经心,语气也很随和,但何九知道朱知县这问题提的相当老道。 何九十分后悔刚才有点太高兴了,忘记问牛都头一句,而此时,牛都头并未在屋内。 这一下,何九沉默了,额头上顿时有些见汗。 “嗯?”朱知县见何九迟迟没有回应,有些不爽:“何九,你怎么不回答本县的问题?” 何九身子一抖,脑子像是生了锈,哪儿还能回答这个问题? “大人,卑职在现场勘察过。”这时牛都头人未到,声先到,边说着边进来,向朱知县行了一礼:“那楼梯乃是木制,且比较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如果是武大自己跌落,以他的身材,不会从上面直接滚到最底下,最多滑落数节而已。” “方才也是卑职一时口快,把这点告诉了何仵作。” 何七暗自擦了把汗:“牛都头啊牛都头,幸好你来了,不如俺今天这顿板子是吃定了。” “哦,原来是这样。”朱知县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西门县尉可曾请来?” “卑职已在半路遇到西门县尉。”牛都头躬身道:“县尉大人未曾骑马,所以卑职先回来了。” “好。”朱知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稍等片刻。” 师爷在一旁提醒道:“知县大人,关于白颂的事情,昨天已有公文到了。” “哦,拿来我看!”朱知县接过师爷呈上来的公文,打开看了一眼,顺手又叫师爷收了起来:“白颂,秋后处斩!其余两犯,押解回去,贬为马夫。牛都头,押解的事情,你安排去做吧。” “卑职领命!”牛都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白颂此人,罪无可赦!白白养活在牢里,倒是浪费了口粮!” 朱知县听此言语,和师爷对视一眼,说起来这白颂也是活该倒霉,一口一个“狗官”的,朱知县脸上也挂不住。 “西门庆参见大人!”这时,西门庆也赶到了,看着满屋子的人,虽然有些准备,但感觉还是要随机应变才是。 “何九!你把验尸的结论拿给西门县尉看看!”朱知县吩咐道:“西门贤弟,本县要听听你的想法。” “好。”西门庆接过何九送过来的纸,目光一扫,已经自动过滤若干废话套话:“被人推落楼梯?” “何仵作,这你也能验的出来,我很佩服。”看着这个在小说里面私藏火化后的碎骨,作为证据拿给武松看的何九,西门庆似笑非笑的问道。 仵作仵作,交手多多啊... 眼前这何九,看起来就不是老实人。 反正刚才牛都头说了依据,何九还是心里有底的,直接又给西门庆复述了一遍,当然,这次把“牛都头说的”这几个字重重的强调了一下,先把自己择干净了。 “哦,牛都头经验丰富啊,厉害厉害!”西门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牛都头。 这厮平日里嘻嘻哈哈,原来还是这份细腻的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卑职也是胡乱推测,还请大人指教。”牛都头谦逊道。 西门庆顺杆就上:“牛都头所讲不错。从方才描述的看,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推落,但问题是:凶手是谁?” “大人,另外还有一点,那武大有一妻子,从昨晚起就未见踪影。”牛都头暗中观察西门庆的脸色,抛出个非常直接的问题。 西门庆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冲朱知县拱手道:“此妇人叫潘金莲,与我小妾雪儿有旧,昨夜受了惊吓,目前在我府上静养。” 西门庆这厮,脸皮也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