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元宇在她的面容里捕捉到了一丝玄音的风采,心里一惊,似迷途而返。玄音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爱徒会在这样一个清新明媚的早晨对着一位少女心机重重。 她全神贯注的想着什么,没看见元宇走过来。元宇靠近后说:“今天阳光真好!”她一惊,然后递给元宇一杯咖啡“还热乎着呢!”元宇接过咖啡,千叶月明向长椅一侧挪动一下身体,元宇在她身边坐下了。 “昨天一晚都没睡好,喝杯咖啡提提神儿。”她的声音像在梦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 “咦?你怎么不喝?没有毒的,我还没学会害人!”她的声音穿透的睡梦,眼神一如昨日清澈了起来。 元宇笑笑,吮了一口咖啡又放手里握着,眼望急速行驶的车流。 “我考虑的一下----你看上去也不是很可恶” “表面现象不完全可信,还是要了解本质” “你这人真有趣,你来不是要取得我信任的吗?要是不取得我信任完全胁迫我,我觉得你办不成这件事----虽然我也很害怕。” “你不必害怕,可能会违背你的意愿,但我不会伤害你,这一点你放心。我是说你保持原来的状态是不错的,我不想破坏----” “可是你已经破坏了” “好吧!我希望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你说了不伤害我” “我是说精神上的,□□上的我绝不会伤害” 她陷入了沉思,元宇便慢慢的吮吸奶茶。 好像过了很久,千叶月明说:“昨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元老板的行为也让我一度觉得十分不理解。开始我有点害怕,后来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晚上安静下来想了很多,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昨天显然不方便问------因比卡来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一定的关系?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你不用回答,我问出来心里就畅快多了。” 元宇捧着还留有余温的咖啡笑笑,玩笑一样的说:“我想应该是他阳寿已尽,没准地狱十八层早就急不可耐的招他归编了------他属于那个编制里。” “明白了”她长舒一口气“千世勋也是那个编制吧?” “他是你父亲” “我宁愿没有父亲” “血脉的亲情你选择不了” “我可以选择正义与邪恶” 眼前的人行道上,老人缓缓独行,年轻人脚步匆匆,带着顽皮孩子的隔代长辈似乎被打乱了生活的节奏,打电话的工作人的目光似乎被限制在极有限的范围之内。 元宇说:“没错!你没做错什么,我不是指责你----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表达你应该辨别是非,但是也应该尊重亲情。” “你对我好像还挺了解” “你对我知道的也不少” “可是现在它们有矛盾-----不是,一直都有-----有矛盾,你懂吗?” “矛盾只是思维混乱,意志不清晰的产物” “我搞不懂你要表达什么----直说吧-----我就是要问你,你来找我了,是不是说明你和我父亲----天异堂之间势必水火不容,一定要铲除一方甚至鱼死网破,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 “那么你是地狱的哪一层编制?”她问的痛快淋漓。 “我也搞不清楚,但是我想去天堂,因为天堂有书屋。”元宇回答的优柔寡断。 “天堂的书屋?”她看着元宇“你有资格吗?” “我努力吧!”元宇很是认真地说,“我努力争取资质,没准那里有人等我。” 段渊发来信息,‘老板,广场停了一辆警车,你左侧二百米停了一辆箱轿,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向你的方向张望。’元宇回复‘无碍。’ “恐怕你没那个资格,”她眼望着对面段渊停车的地方。“或许你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恶人,只知道□□火拼,但是就好像我-----没有资格-----因为我生下来就被引向地狱的一条路,没有选择------” 元宇不想继续纠结这个暗喻的问题,轻描淡写的说:“从地狱仰望天堂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预感这次谈话该接近尾声了。千叶月明说:“我知道了,您绵里藏针,不如我替您说------你来找我,是对自己有信心,必定能铲除天异堂,那么我父亲必定凶多吉少,或者说必死无疑。我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您提前准备,然后控制我,重新分配天异堂的所有产业,是这样吧?因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