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胆子不小,不害怕吗?” “害怕又怎样?我能躲开吗?已经被你找到了,能有什么好事---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正经手段吗?”她鄙夷道。 “‘我们’是指哪些人?” “所有在中州作恶多端的人,一切和天异堂有利益瓜葛的人。” “哦!我觉得我不属于那个群体。明白说吧,你不用担心我会威胁你的安全,我保证不会那么干。其实来找你之前我很犹豫,怕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顾虑。我本不想打扰一个涉身事外的小姑娘----还是一个想要安静生活的聪明的女孩----但是你身份特殊,我为了我以后的计划,觉得最好还是先认识一下你,先留一个初步的印象。”元宇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干净一个碟子,将刚刚烤好的生蚝放在她面前。 “不用花言巧语,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看了一眼食物,说;“谢谢!”然后递还给元宇。“再一个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根本听不懂。” 元宇笑笑,说:“不相信,听不懂都没关系,这里环境嘈杂,你的朋友好像还特别担心你,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也算认识了,如果你觉得方便就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如果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我明天就回去了,如果没有极为特别的事情,我不会主动找你的。” “这就完了?”千叶月明疑惑着,眼里特别清澈,把疑惑从心底反映了上来。“你们会善罢甘休?” “嗯!完了!”元宇也尽量澄清眼神,“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多聊一会儿,不过我看你的朋友快按耐不住了,没准一会儿冲过来质问我,这样就太尴尬了。” “你刚才还不够尴尬吗?这会儿又介意了,真奇怪!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她的马尾辫在空中摆动了一下,元宇愿意相信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他喜欢一个不得已身处某种复杂环境下而把自己打扮清纯的女子,真假不辩,至少她给了你一个她要摆脱这种复杂环境的心态的初步印象。 元宇问:“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她的眼里多了许多神采,像清澈的湖里看见生命游动的迹象。“我费尽心思的躲开那些人,被你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你认为不重要吗?我今后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也是!”元宇说:“我想简单了。这样,如果你需要提供什么帮助,比如一个安全的地方,人身保护,紧急避险等等,你尽管联系我,我们公司主要负责这些业务。” “奸诈!”她恨恨说道:“多余问你。” 第二天,元宇在宾馆刚刚洗漱完毕,千叶月明就打来了电话。她还是主动留了元宇的电话,元宇认为她够直率,心里容不下疙瘩。 元宇最初来见千叶月明预判了两种结果。第一种也是最可能发生的一种,就是她或者她身边的人告知千世勋,那么按照恶人理论,仇敌接触了自己的亲人,以之要挟,手段卑鄙,信息追踪能力了得,需要提起十二分的戒备并立即反攻。这是继因比卡来的死之后又给了他一个警示。坏处是激发了他的斗志,可能引发一系列更偏激的手段。好处是让他心有顾忌,并引发他的动向予以针锋相对。第二种就平平常常了,她什么都不说,或认为是一件荒唐事,反感她所反感的,避开她该避开的。现在来看,这种可能性也很大。开始元宇以为三个黑衣大汉是千世勋派来暗中保护他女儿的,后来他们并没有继续监视元宇,显然不是。夜宵里千叶月明的几个伙伴更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不太可能。元宇感到费解,千世勋真的会对自己的独生爱女置若罔闻?凭他的能力真得不知道女儿的行踪?都不太合乎情理。当然不排除千叶月明隐藏的好或者因为她性格太过刚毅,千世勋怕激化父女矛盾,迫使自己的女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也就放任她自流。反正千世勋不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是元宇不能理解的,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儿。 千叶月明约见元宇的地点是坤川市中心广场,这使得元宇疑心又起。虽然工作日的上午广场上不会有太多人,但是地形太过坦荡,自己就成了一个显著的目标。再者元宇也担心千世勋已经知道,会不会利用他女儿拖延自己回中州的时间,伺机发起什么行动。元宇先是打电话嘱咐展同命人员全体戒备,不许擅自离开公司,随时候命。然后再安排段渊,郝竟开车跟着自己,自己打车去约会。到了地方他们负责观察周围情况,一旦发生突发状况立刻触发随身配置的紧急警报,若是可疑情况就发信息提示。 当看见千叶月明,元宇觉得一早上的深谋远虑瞬间成了一场笑话。 她见元宇的地点是广场的一个角落,背靠古朴高大的城门楼,眼前是双行四车道的公路,公路对面才是容易暴露目标的坦荡的广场。她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两个纸杯,插着吸管,但是显然她还没有喝。她的头发束成了马尾,穿着长裙,面容比之昨夜沉静很多。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