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这才长出口气,红着眼睛轻笑出声。 “比起欧阳律师的感叹赞誉,他们见得多而不觉得。 碰上这些事,谁不糊涂不犯痛?只是有人还有活着的人可以恨,我归海遥去恨谁,又能祈求谁的同情和怜悯? 生活要继续,还不是要走出过去的阴霾。” 她独自漫步在街道,思绪在整理近一个月的纷杂事件。 容秋荻轻松地说:“相柳,谢谢你。” 相柳读取不通宿主这前省后略的谢谢含义,带好奇的语音问:“宿主谢什么?” 容秋荻微微咧唇,穿过众多行人,耳闻各种声音……却无一人为她停留、发出一个声音…… 这种万人丛中过,独孤自心底生起,如同死寂般的感觉。在人清醒地矗立在现世人群当中,凉意却可以从脚底窜升至头皮……容秋荻立住脚,闭了闭眼,轻声说:“谢你和琉星的存在。如果没有你们,我不知道还能在那个世界坚持多久。 慕容秋荻的人生教会我看得更远,教会我人生的意义不在眼前的苟且。 容秋荻、诉求者的人生,我看到不同的生活,碰撞出的乐趣。她比我幸运,我比她坚强。” 相柳似乎能懂,又不是很懂:“宿主确实很强,你可以把容生当作陈通来教训。” 容秋荻摇头,看向红绿灯口的行人,来去的车辆……她轻轻地笑说:“容生就是容生,陈通就是陈通。而我很清醒,只是有那么个瞬间,孤独像是一颗钉子,扎在生活的某一个片段,让人颓废到想要放弃挣扎。 但是,我知道,清醒且理智的明白,外力是一盏灯,只能照拂,而人终究要靠自身站起来。 生活打不倒我的必将使我更强大。” 相柳有点懂:宿主是被容生一出引发了心底过往的伤痛以及受伤时无助的孤独。 相柳继续回复:“宿主在系统出现前就做得很好。从伤痛中成长起来,保留一颗善念、向善的心。不是人人都有这份勇气,靠自身就能撇干净过去。” 容秋荻抚了抚额头,顺人流过红绿灯,记忆里过往那些脸孔一一浮现。 她前往打车站点,边说:“我不是完全靠一个人走出来。同学、师长给我很大的勇气。 那时候,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善意,就像是萤火之光,可以在心间被放大无数倍。 只是,在某些时候会被淡忘,而着重眼前的纷杂。 希望诉求者容秋荻在我的帮助下也能走出这段经历,成为真正的她自己。 调取任务面板。” 相柳直接把任务面板播放出来,显示诉求者的任务进度98%,天道的合约任务2%。 “这个2%可真刺眼。原以为这个任务简单轻松,不想变得这么复杂。”容秋荻为犒劳自己,直接去餐厅点一份最贵的牛排,吃完又给萧轶打电话。 得知这家伙已经回家,她还有点诧异,说要给萧轶打包一份披萨回去。 ** 萧轶正坐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后,直接接过披萨盒,温声说:“怎么才回来?” 容秋荻有点觉得他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我外公明天能出院吧,他身体没事吧?” “没事。楚维岚和骆冰亦同你外公立张契约,意思是容家属于你的东西,两夫妻都不能去沾。但是楚家属于楚维岚的全给这两夫妻,包括医承。”萧轶说到这里,顿了顿,“你……介意吗?” 容秋荻脱下外套,走到桌前,看着他拉一块披萨在吃,有点觉得好玩。 她摇头说:“不介意。我已经釜底抽薪搞定容生,借时间差和运气,让张可佳一分钱都拿不到,甚至有充足证据证明她有言语不当、诽谤我母亲致死的犯罪证据。 律师说,即使张可佳辩解说无心,我不谅解,她就有很大可能翻不了身,但是不至于以命抵命。” 容秋荻耸了耸肩,按法律审判,只能关张可佳几十年。 “至于骆冰亦……她不是一直喊无辜,就让她去做个无辜的白衣天使,以后看病救人吧。” 萧轶没想到她能做到这地步,耳听她证据、律师、去见过容生、张可佳……谅解……就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已经做过很多努力。 他默默地吃过两口,压下那股怜惜、想帮她处理家事的冲动…… 【以她的坚强、行事作风,必然是不希望我参与。谅解与否,也是她身为女儿的权利。】 他咽下去后,又问:“你几号去学校?” “开学前一天去。萧轶,你的胸片出来吗,医生……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