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瞳听完,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皇上扬了扬手对她说道:“退下吧,朕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刘毓安,世上再无刘瞳。安心在家待嫁,剩下的朕会处理。” “是。”刘瞳气郁攻心,但是又什么都不能再说了。她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刑部审讯的结果肯定不止皇上一个人知道。但是今天早朝无一人提起,看来是皇上下了死命令。 刚刚那番话皇上根本不是让她二选一,而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令王身份是皇上默许的,所以他随时可以收回。 刘瞳走出了御书房,看到纪垣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坐着。看到她之后,笑着对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看着纪垣满脸笑容,刘瞳气不打一处来。假装没看见他,袖子一挥就往外走。 但是刘瞳还没走远,纪垣已经追上来了。他二话不说拉起刘瞳袖子,就往他在皇宫里留宿的宫殿走去。 刘瞳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难,她只好跟着纪垣去了。等到房门一关,刘瞳立刻甩开纪垣的手。可是刚甩开,纪垣的身子就贴过来了,一把抱住她讨好地说道:“生气啦?” “放开我!”刘瞳没好气地说道。 “皇兄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刘瞳不等纪垣说完,恶狠狠地对他说:“是!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们谁又在乎我愿不愿意!纪垣!你这么想娶我是吧?那你跟鬼成婚去吧!” 跟鬼成婚?纪垣还没回味过来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刘瞳拔了头上的玉簪子就往自己的脖子插去。 说时迟那时快,纪垣一把打掉那玉簪子,将刘瞳死死抱住,附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若真的寻死了,不就是让刘德如意了吗?” 这话一出,让刘瞳浑身卸了力。整个人靠在纪垣怀里,安静了须臾之后便埋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纪垣看她应该是妥协了,便也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我也不知道皇兄与你说了什么。但是,大霁建国不过几十年,根基未定,加上如今内忧外患频出。大道理无需我多说,你既是我大霁的将军自是要为了大局做出牺牲的。” 刘瞳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不甘心。” “傻瓜。”纪垣摸摸她的头,对她微微一笑,“这下子你不用装得无坚不摧,也不用整天因为官场唯唯诺诺。安安心心当回你自己,不好吗?” 刘瞳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纪垣说的话。点了点头,靠着他身上,慢慢地平复情绪。 纪垣亲了亲在她头上亲了亲,抱着她略带宠溺地说:“你跟小孩子真的没什么两样。” “我哪有!”刘瞳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她自以为自己真正怒目而视,但是她两眼还挂着泪水,满脸泪痕,嘴还微微地嘟着。从纪垣的角度来看就像一自以为自己在发怒的小猫咪。 …… 大家都以为刘瞳当了那么多年将军,打过那么多的仗,应该是一个成熟且稳重的人。但其实刘瞳任性起来真的没完没了。 自从她被皇上当场革掉将军一职之后,她穿回了裙装,每天就是跟阿芙吃喝玩乐。仿佛要将这二十年来没有得到的快乐一下子补回来。 今天把家里的后花园的花都拔了下来泡花瓣浴,明天就跟阿芙半夜在老管家的房间放老鼠然后幸灾乐祸。要不就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醒来吃点东西一躺就一天。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小半个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消停的时候。刘瞳不再局限于在将军府里面闹腾,她带上阿芙偷溜了出去,去逛新年前景歌最热闹的庙会。 阿芙本来是要她带上面纱的,但是刘瞳觉得在大街上蒙着面纱更加引人注目。阿芙就拿出来她私家珍藏的□□出来,贴上之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刘瞳看着自己的这张新脸,兴奋地换上了男装,然后让阿芙也换上男装,贴上另外一张□□。这样就可以解决了她无法男装逛窑子的难题。 这是刘瞳第二次进紫庭楼,没有了她令王的身份,但是凭着他们丝绸锦衣的穿着上,姑娘们也是一个又一个地贴过来。 刘瞳喝着酒,左拥右抱,中央的舞台还有许多水灵的姑娘在上面跳着舞唱着曲儿。 也有一些客人聊得火热,直接就在座上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那些姑娘的娇嗔即便是刘瞳听了也觉得蠢蠢欲动。 难怪那些臭男人这么喜欢这些烟花之地。 或许是刘瞳看隔壁亲热看得入迷,她抱着的一个姑娘就贴了上来,一边用胸部蹭着刘瞳,一边软着嗓子说道:“哎呦,爷看看妾身嘛~妾身,也……”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其实她只不过是套了一件薄纱,那件薄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