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刘瞳有了苏醒的迹象,开始不自在地哼哼起来。阿福擦了擦手,摇了摇刘瞳:“小姐,小姐……小姐,醒醒!” 刘瞳一甩手把阿福的手打掉,不耐烦地说道:“让我再睡会,天还没……”说到一半,刘瞳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一把捉住阿福,略带兴奋地问:“怎么样!这出戏成功吗?” 阿福看着纪垣铁青的脸色,什么也不敢说,害怕得直接逃了出去。 刘瞳看着阿福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名其妙,挠挠头:“前两天跟她说的时候不还是挺兴奋的吗?” 这时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句:“那你跟我说说,那晚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样一出?” 感受到声后的低气压之后,刘瞳咬咬牙然后转过身去,讨好地对纪垣说:“我不是怕你知道了,会出戏……”吗字还没说出口,刘瞳已经被纪垣死死抱住了。 他埋头在刘瞳的脖颈间,哑着嗓子跟她说:“我以为你真的……吓死我了……” 这话让刘瞳有些难为情,她伸手摸了摸纪垣的头:“我……我没事啦!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哈哈……”她干笑了几声,想让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哪知道纪垣一口就咬在刘瞳的脖子上,不轻不重,但能让刘瞳觉得吃疼。她不满地推开纪垣,摸着被他咬的那块控诉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咬我啊!” 刘瞳的伤口上的血迹还是鲜红,透过被暗器划破的衣服还能隐约看到阿福口中所说的金丝蚕衣。纪垣伸手指了指那个地方,质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这个为什么你不跟我说?” “这个……这个……”刘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不知道刘德真的敢对太后下手啊。 今天这么一闹纪垣本来就已经很不满,再加上刘瞳现在的表现。纪垣的不满到达了顶点,他放开刘瞳背过身去,不再说什么。 其实在这件事上,刘瞳认为自己不与任何人说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样的行动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越有利。而且,她也无法知道自己赌得对不对,万一事情发展走偏了,其它人知道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就在刘瞳伸出来手想把纪垣转过来的时候,阿福突然在外面喊道:“王爷!麻烦您照顾一下小姐!咱们现在先回将军府让小姐静养。您坐好了!”话音刚落,阿福就让马儿跑了起来。 马车因为马儿突然跑起来了而摇晃了起来,由于刘瞳是跪坐的姿势导致她重心不稳,整个人顺势倒在了马车上,头重重地撞在马车上,而且刚好撞在了窗框的尖尖上。这一下让刘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她又不敢太大声地叫唤,只敢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纪垣还是听到了动静。他转过身靠过去查看刘瞳的情况,发现并无大碍。又坐了回去,靠着马车一侧,不说话。 刘瞳一边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边小心地靠过去,用手指戳了戳纪垣的肩膀,讨好地说道:“哎呀~我知道错了嘛。你开心一点好不好嘛~” 面对刘瞳的讨好,纪垣依然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刘瞳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把他抱住,开始撒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呀!” 纪垣却把她的手拿开,这个举动让刘瞳感觉很失落。他是在拒绝自己的示好吗?这男人真的很奇怪。 但是,纪垣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刘瞳觉得纪垣用这样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很难受,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嘿!你在想什么呢?” 但是纪垣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是伸手将她抱住。刘瞳看他这个举动,应该是不生气了。所以她就闭上了嘴,安静地躺在了纪垣的怀里。 当纪垣抱着装作昏迷的刘瞳进了将军府之后,不仅将军府一阵鸡飞狗跳。各种流言蜚语也开始在景歌城四起—— 其中最合纪垣心意的就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将他和刘瞳写成了一对可歌可泣的公子佳人。 而春玉也让紫庭楼的姑娘们传出当天猎场的刺客与李太师和刘德有关。当然,这故事春玉也没少添油加醋,毕竟这让她更加快乐。 就在刘瞳沉醉于自己计划的天衣无缝和沾沾自喜的时候,刑部审讯出了结果——那刺客在严刑逼供之后终于招供了。他是受了令王来的指示去刺杀太后和皇后,之所以会伤刘毓安是因为他认为令王太过心狠手辣,太后对他那么好他都能下得去手。然后,刺客当场咬舌自尽了。 这下死无对证,她刘瞳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在赶去宣政殿的路上,刘瞳碰到了刘德父子二人还有李太师在一旁说悄悄话。看到刘瞳,他们很自然地就转移了话题。 刘瞳心里苦不堪言。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