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黎身上还有这种前情,眉头都蹙到了一起。“全部的队友都死了吗?那他岂不是特别伤心。” “可不是嘛。若是以前的队友也这么称呼他,每次他听到我这么喊他肯定很难受。后来我也跟着周乾含队长了,喊着喊着就习惯了。”苏芽嘟起嘴。 六天后,新春佳节临门。 半个多月前袁晓雯就给家里打电话,刚接通的那会听到母亲用疑惑的口吻问她是哪位时,她几乎当场哭出来。不过幸好,她妈又想起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 告诉两老今年她不回来过节,又转了一些钱孝敬两老,听他们絮絮叨叨地嘱咐她在外的注意事项后,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她明白,或许下一次再给父母打电话,他们恐怕已经忘了她这个女儿的存在。想到这袁晓雯的心揪着疼。 为了这次春节,四人一起出门采购了数次,备足了过年期间的货。他们这种情况也不存在走亲戚聚朋友,买的全都是吃的,够他们宅在家呆半个月日日都不重样的吃。 大年三十这天,在四人的通力合作之下,整治出了豪华的十二道大菜。把苏芽美得十二连拍发到“灯塔”们的大群里,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的反馈,乐得她又多吃了几口肉。直到撑得不行,硬拉着袁晓雯陪她出门散步。 菱形的路灯被高高架在黑色的灯杆上,像西方神祗的权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袁晓雯和苏芽手挽着手在路上散步,此时已过八点半,各家各户都是男女老幼齐聚一堂的欢声笑语,亦或是某家有春节晚会的歌舞、小品表演的声响传播出室外。 路侧有几波领着孩子,放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烟花的大人,见到烟花迸发出来,小孩子们高兴得又蹦又跳,拍手兴奋的尖叫。 “我小时候也玩这个,那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可以玩烟花炮竹。”眼中印着绿色黄色红色的火焰,苏芽难掩羡慕。 “我也是,那时候和表哥表姐他们一起,一家子都去外公外婆家吃年夜饭,十几口人可热闹了。”袁晓雯也短暂地陷入了回忆,心里越发想家了。 仿佛明白袁晓雯此时的心事,苏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虽然暂时不能回家,有我们陪着呢,等以后彻底解决了那件事,一切就会恢复正常的。” “对了,你和队长发展到哪一步啦?”话锋一转,苏芽睁着她圆溜溜的大眼充满好奇心地看过来。 见袁晓雯不自在地将眼睛移开,低垂着双眸,苏芽先是一愣,随即将嘴唇团成一个圆,怪模怪样地道。“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拉过手。真的?你们是清朝穿来的嘛,不会那啥还要等办了酒以后吧。” “说什么呢。”袁晓雯恼羞成怒地推了苏芽一把,后者没防备差点载倒,又被她赶紧拉回来。“你没事吧。” “你先说到哪一步了,一看你两就是都没经验的人,说出来我给你些指导意见。”被推苏芽也不在意,站直身子接着问。 袁晓雯实在不好意思说,想要转移话题。“你谈过几个男朋友啦?都能给人指导意见了。”她也是好奇。 “这个你别管,反正比你有经验。快说。”大手一挥,苏芽可不会轻易被带偏。 袁晓雯红着脸点头,苏芽用最兴奋的语气说着最嫌弃的话。“啧,就拉拉小手?你两是小学生吗?抱过?!也亲上了!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嘛,要早日把队长彻底拿下哦。我看好你们。” 苏芽眉飞色舞,说到最后还一扭腰撞上袁晓雯手臂,看那模样活像是让她今晚就将张黎推倒。 被苏芽怂恿得心猿意马的袁晓雯今夜肯定是推不倒张黎的,她们散步回来,周乾独自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玩手游,张黎还呆在房间内。 从他房门经过的时候,袁晓雯能隐约听到他在和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加上电视声开得太大,她什么都听不清。 当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与同伴们道了声新年快乐,袁晓雯几乎是眯着眼飘着步子回了房间,躺进被窝眼皮就粘上了。 整个春节十五日,以苏芽暴涨八斤,袁晓雯体重上升了三斤收尾。 苏芽站在浅绿色的电子秤上时恰巧被出来倒水的周乾看个正着,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 冬去春来,今年开春就是晴朗的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的,风却仍旧夹着寒意袭向它能拂过的任何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