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脑子飞速运转,三下两下解开了腰带,露出了里面的雪白中衣,且顺势起身朝男子扑了过去。 男子根本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正要用手掌劈开她,忽然胸前滚来一团柔软,腰间被一对玉藕环绕,鼻端涌进一股特殊的馨香,自小到大他家教甚严,身边从无婢女服侍,就连母亲也未曾抱过他,加之他性情乖戾,不近人情,多数女子对他都是暗中恋慕却敬而远之,他亦觉得女子大多是余食赘行,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不近女色的习惯,被女子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让他竟一时愣住了。 “公子,你要是叫人,我就喊非礼了!”骆秋心一横,左右都是死,就算是死她也得拉了垫背的。 “你!”这回轮到男人语塞了,他还从未遇到过像她这般丝毫不在意名声,甚至不惜名声扫地,也要搏上一搏的女子,况且如她胆大包天,不矫揉造作的女子,他也是头一次见,竟从心里对她生出些好奇来,语气也不自觉地放缓了一点儿,“且不说有没有信你说的话,就算有人相信,你也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那我能怎么办!我说的话你全都不信,我在家中受苦受难,本想着在外面挣着银子好回去赔罪,不然我姨娘一人在家无人照料,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都说了把这几日骗的银子还回去,你却不依不饶,还诬陷我是什么幕后之人,你非要逼死我不成?” 她语声颤抖,又是委屈又是愤慨,恨不能咬下眼前人一块肉来,但她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双手仍死死地抱住他,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甩开就前功尽弃了。 男子心中略有动摇,正欲开口,门忽然被人推开。 非昨急匆匆地闯进来,本要禀告,却看到有人挂在自家公子身上,而且看背影还是熟悉的女子身形。 可刚刚不是…非昨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男子嘴角微抽,想要推开骆秋,奈何她抱得实在太紧,无奈之下只得咳嗽一声,看向非昨,装作无事道:“何事?” 非昨反应过来,忙低下头,拱了拱手,有些结巴道:“公子…衙门来人了。” 一听到衙门二字,骆秋抱的更紧了些,几乎力气大的将男人勒得要喘不过气来。 “你先出去。”男子束紧呼吸,总算面不改色地说完话。 非昨不敢多看,震惊之余一刻也没停留,直接关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