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热门的小吃街上去,从街头吃到街尾,嘴里衔着手里提着,许不嘉最多每样吃了一口,最后从巷口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儿。 “还有这么多东西,都没吃,有点浪费。”许不嘉回头看他,陈闯的两只手里都提满了食品袋,大多都是塑料袋,配着他帅的二五八万的脸,难得比较接地气。 “一会儿我吃点,剩下的明天再看,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算了。好歹每样都尝过了,我一会儿再吃点,也不算浪费。”陈闯在路边拦了个车,跟许不嘉回了公寓。 他寒假也跟着许不嘉在公寓住,两个人一人分走一个房间,早上一起吃早饭,白天许不嘉去教育机构补课,陈闯就去公司做事,晚上两人再一起吃完饭,空闲时间就拿着陈老爷子给的娱乐券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时间过得也算充裕和迅速。 陈老爷子对陈闯上了大学以后自觉到公司报道这件事感到非常满意,也不管孙子到底能不能承住事儿,把能放手的一股脑儿全部放手交给陈闯做,一力镇压董事会众人的意见。 陈闯表现出色,敏锐的直觉和直切要害的判断让他几乎可以称作无往不利,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已经让人切身感受到陈氏集团倾力培养的接班人的手段之狠、城府之深,与他尚浅的年龄和看似花瓶的外貌并不成正比。 有了陈闯压阵,陈老爷子天天乐得清闲,在老宅里逗鸟浇花,不时还跟老友搓上两圈麻将,就算输钱也是笑呵呵的,只说“小闯给我发的零花钱,说没了再给我发新的,他会挣”。 几位老友:“......” 然而实际情况是,老爷子在他刚接手工作的时候,总是没事就来办公室晃晃,一会儿问问他上班感觉如何,一会儿问问和许不嘉感情好不好,总之就是没事都要找一点话聊,扰的陈闯有些烦,他给老爷子微信上转了五万块钱,给老爷子说的原话是:“您老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去打打牌消遣消遣,钱我已经发您微信上了,算我赞助您的,以后您的牌钱我都赞助了,您快回去练练牌技吧,过两个月我看看您牌技有长进没有,现在我要去开个短会了。” 陈老爷子也不恼,摸摸并不存在胡须的下巴,乐呵地点开微信收了钱,马上就叫了几个朋友,声称要学打麻将。 几个老头子一听当然欣然赴约,毕竟留着一个新手不宰更待何时?他们当然得好好“教导”陈老爷子。 起初两周,老爷子天天输,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在牌桌上被“教做人”。 陈老爷子乐悠悠交学费,渐渐摸着门道,也能逐渐和三个老友打个来回。 起初三个老友还开开心心“收学费”,后面天天听着陈老爷子在牌桌上各种变相地说孙子如何如何,未来孙媳妇如何如何,说自己现在已经准备颐养天年了,公司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听得几个老头子耳朵起茧,赢了钱也不开心。 奈何陈老爷子打上瘾了以后,还不让他们散桌,要是三人不来,他就挨个儿去家里找。 三位老友捏着鼻子陪他打,打到后面,输的时间还要稍微多一些,不仅如此还必须听着陈老爷子花式炫耀,弄得三位老爷子揣着气回家去把年轻人从头到脚都批训一顿,搞得三家的年轻人们苦不堪言。 忽然北市几个大家族公司的对外主事人换成了家里最年轻的那一批,各家大家长都有心培养,放任他们在商场上打得你来我往。当然,为了防止自家孩子在商场上被陈家那个小子欺负,有时候大家长们还要在背后出出主意。 总之陈闯稍微能喘口气,不用对着一群老狐狸打太极,有时候对面的操作都能让他在忙碌中笑出声,也算作一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