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陈闯在公司风头太盛,让一些人起了忌惮的心思,其中就包含陈闯那个不成器的爹——陈文进。 他一早就进了公司,可惜这人没继承到陈付州的经商头脑,经常做些拍脑袋决策,陈付州只得把他的职位一调再调,换到了一个头衔好听但是没什么实权的岗位上去,天天在公司里做着陈氏集团未来掌权人的梦。 眼见着这个自己不亲热的儿子在公司的话语权一天天大起来,他自己甚至都没在儿子面前表态的份儿,陈文进气得回家跟后娶的年轻妻子说道此事。唐文心,也就是陈闯名义上的后妈,听到这事儿哪坐得住?她辛辛苦苦攀上陈文进,不就是为了陈家这个庞然大物所代表的权势金钱? 她想着老爷子再怎么也不会放任儿子不管,百年后撒手人寰的时候,这偌大的家业不还是得交给亲儿子掌管吗?虽说现在她们娘儿两吃喝不愁,已经过着很多人渴望的日子,但是等陈文进掌控陈氏集团的时候,那才是她和她儿真正过好日子的时候。 现在告诉她,陈老爷子准备跳过陈文进直接培养陈闯,她那个面都没见过的继子。开什么玩笑!陈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是一个毛头小子把握得住的? 唐文心不依,给陈文进吹耳旁风,让他回家去跟陈老爷子争取,就算老爷子真要培养那个臭小子,他作为陈闯他爹,也必须要有能跟陈闯打擂台的权力才可以。 陈文进早就听惯了唐文心的话,基本上是说什么就依什么,他一狠心,决定周末带着唐文心娘俩回老宅,跟陈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周末,三人早早地吃过早饭,立刻就跑到了陈家老宅。 尽管老爷子不准他们住在老宅了,但是总不可能真把三人拒之门外,关叔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三人迎进了门。他去跟老爷子汇报这事儿,让三人在正厅喝茶等待。 唐文心有点生气,等管家一走,端起的茶杯被重重放下,“哼!真把我们当外人了,还要让我们在这等着,去汇报给老爷子,简直欺人太甚!” 陈文进惯是不会忤逆老爷子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听见老爷子赶,就带着唐文心和陈晨搬出了老宅,他只能安抚唐文心,“我们不告而来,老爷子不知道,就等两分钟,没事的。” 陈晨从被带回陈家,只在老宅住了没到一个月,就被老爷子勒令和父母一起搬了出去,他一直对装潢精致、寸土寸金的老宅心心念念,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常常拍照片和视频发给自己的狐朋狗友炫耀,被驱出老宅后,他没找到机会拍,还被嘲笑了好一阵。现在重新会到老宅,他当然是不能放过机会,端着手机这里拍拍那里照照,还不停炫耀地配上解说的声音。 他在厅里拍了个遍,看门外一直没人来,又跑到厅外去瞎拍了一通。老爷子一看就把老宅重新装过,新摆了很多他没见过的名贵物件。陈晨不是很认识,但是不妨碍他看图搜物,在网上找了解说,他再照猫画虎地录到视频里。 显摆了好一阵,陈晨远远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传来,他连忙跑回正厅里端坐着。说实话,他还是很怵老爷子,尤其对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吓人。 厅里的唐文心都等的不耐烦了,眼见着都过了多少个两分钟了,她几乎快要坐不住,想叫陈文进去催催,就听到厅外传来隐约的人声。 她面色变换,还是压下了怒意,换上一副笑脸,等着人出现。 陈老爷子带着陈闯和许不嘉进来,步子慢悠悠地,关叔送到厅门,就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来。 厅内三人看到跟着的陈闯和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一时间神色各异。 陈老爷子在主位坐下,让陈闯和许不嘉坐在自己手侧。 “说吧,你们仨有啥事儿啊?”陈付州好整以暇地看过他们,知道这几个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又瞧见唐文心暗中朝陈文进使眼色,陈文进用手捂着唇假意咳嗽两声,堆起笑来。老爷子摇摇头,吹了口茶,抿上一口,暗道自己这个儿子还是这么不成器。 陈文进笑呵呵的:“爸,瞧您说的,这不是我们记挂您的身体,特地回来看看您吗?” 一旁的唐文心也帮腔:“小晨也总是在家念叨,问爷爷近来可否安康,想回来看看您,我们就挑了这个不太忙的日子一起回来看看您。” 场面话说得还算好听,老爷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像是随意地问:“那怎么不瞧你们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问候问候?” 三人一时有点尴尬,毕竟他们心知肚明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回来的。平时老爷子也不管问他们,他们自然不会讨嫌地给老爷子发消息问好坏。 陈文进打哈哈道:“这不是平时比较忙,又怕扰了您清净。想着还是面对面问候比较亲切,所以才来看您的。”说起这茬,陈文进终于找到了发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