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首饰头面都没有,连两个耳朵眼上都是空荡荡的。 搜刮完首饰就跑的想法告吹,黄皮把邵代柔提的法子琢磨了半晌,咬着牙说:“行!有多少算多少!” 说完并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花头!” 邵代柔轻飘飘白他一眼,“我是不想要命了,但我还能不要名节了?” 黄皮暗自将女人的名节和性命比较了一番,自认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其实心中已然信了她,一叠声催促道:“你快去快回!” 自然也不忘添上一句:“但凡老子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你就等着改日浸猪笼吧!” 邵代柔怯怯地咬着下唇,状似很恐惧地试着问道:“我支银子予你,你当真肯放了我?” 那汉子见事情成了一大半,开怀大笑道:“奶奶只管往宽里放心,我拿了银子,立马就走,绝不再叨扰奶奶半句!” 浑浊的眼睛里是笑的,得意的笑,笑里是掩藏不住的算计和贪婪,既然发觉了这样好用的招数,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了手? 今后缺钱了便来要,再缺了再来要,只要邵代柔哪次不给,他就以“姘头”之名相威胁,有了拉拉扯扯的金钱来往,所谓的“证据”都是现成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怕是永远也填不上这么海的窟窿眼。 “行吧,你最好说话算话。”邵代柔假意信了,刻意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上搭理他,只顾自己起身朝门走去。 之前在做针黹,手上还捏着活计,于是边走边慢慢在桌沿一一放下手里的绣绷、绣线、珠片。 一样一样放到最后,手心里还握着一根苏针。针身匀圆,针头却尖锐得很。 邵代柔将步子放得慢条条的,在快走到门口时愈加慢。 那汉子生怕她跑了,跟她跟得紧得很,见她表现得像是识相得很,心里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有心思淫 | 笑着拿她打趣道:“我说小娘子,你家男人都没了,守个空头奶奶位子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老子,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 说着说着,黄皮又分神去张望桌上摊开的包袱,咋呼起来:“怎么还有爷们的汗巾香袋子?你男人都没了,做给谁用?你该不会在外头已经有男人了——” 一句话话还没说完,趁他低头去瞧针篓子的功夫,邵代柔一扭头,浑身的气力都集中在猛抬手的动作中,借着一扇晃晃悠悠的屏风遮掩,手中的苏针尖端便狠狠扎进了汉子的左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