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也说不定。 成橙认真听完岑繁花的满分解析，点着头感叹：“多亏了你脑子转得快，不然这游戏也太容易死掉了。哪怕是穿好员工服，按照决定好劝说顾客改定货物，也会因顾客们定了障眼过的一般货物而踩进坑里。” 岑繁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有选择性地吐露了个干净，她急需补充这个世界的知识，因此她反客为主，很直白地问：“所以对于存在怪谈这件事，废都医院并不意外，对吗？” “是的，”成橙点头同意，“不过，我们并不称那种与现实世界隔绝的存在是单纯的‘怪谈’，我们称之为‘人类筛子’，通过怪谈的经过称之为‘筛选’。” “人类筛子？”岑繁花疑惑地问。 “对，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形象吗？”成橙反问。 “这是一场埋藏着巨大宝藏的筛选，通过筛选的获得神给予的权柄，没有通过的，就糊里糊涂地死在梦里。” “据我们所知，大部分的人类筛子只开展在夜晚，挑选一部分已经睡下的人的意识进入人类筛子。它是今年才出现的，最近几个月废都在家中的猝死人数增多了不少。” 成橙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你刚经历完一场筛选，也可能是因为恰巧在筛选结束时选择意识回流，这才加重了你的伤。” 岑繁花表示体谅。 她下意识地没有透露第四十九街的存在。其实岑繁花当时能感觉到，在同一时刻四十九街办事处可能是想带她去看“世界的本质”，恰好撞上了意识回流。自己的意识被这么拉扯一番，不难受才怪呢。 但此时不适合斤斤计较，只能把账暂时算在废都医院的头上了。 因此她只是“唔唔”了两声。 听完岑繁花经历的一场筛选后，刘指导放宽了自己的要求：“还以为只是茧舱的问题。你这个月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就先别上茧舱了，下个月再做数据分析吧。” 岑繁花略惊讶了一下，他本以为刘指导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现在看来，人类筛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远高于茧舱受伤。 事实也正是如此，刘指导对人类筛子非常看中：“通过人类筛子任务的人不是没有，他们从任务测试中出来后都得到了神之权柄，你呢？” “神之权柄，”岑繁花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确实有，是作为员工工资出现的，说是神遗留下的权柄，但次日到账。” “好，”刘教授说，“神之权柄有强有弱，第一次出入怪谈后获得的能力一般都不强，难以观察。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发现自己的变化后上报医院。还有一个获得神之权柄的人，就是裴瑛洁女儿余果，是吧？” 作为学务厅厅长，裴瑛洁在废都人中还是有些名头的，只要家里有孩子上过学就都在文件上见过她的名字。 “是。”岑繁花本就被余果坑得不轻，她自觉没有替余果保密的必要。 话都说得差不多后，成橙关闭行动部记录系统，递给岑繁花一部光脑：“这是你的光脑，里面有废都医院的系统，你在行动部门这里。” 成橙点开光屏给她介绍：“这里有城市地图和个人账户，虽然你没收到工作信息不算完成任务，但毕竟受了工伤，里面给你打了5000废都币的慰问金。你的户籍信息已经办理完成，点这里，能看到。员工宿舍也已经排好了，愿意入住的话就在邮件里回复‘同意’就行。” 终于摆脱黑户身份的岑繁花点点头，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码：“000003003003” 这次是一连串的003。 岑繁花：…… 成橙又慰问了两句，工作光脑就开始嘟嘟地响，她抬手读了遍信息，表示自己还有些事要忙，先行告辞。 现在岑繁花不需要立刻测试数据，刘指导也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背着手慢慢离开。 看护在门外探进头来：“结束了吧？那我进来啦？” 现在是午饭时间，看护来送岑繁花来到废都后的第一餐。 岑繁花看向餐盒，露出些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