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处多高山与溪流,村子又坐落在群山之间,就像重庆的天坑一样。 看着要走泥巴土路,王舒秀丽的眉毛拧成一团,愤恨地骂道:“这么难走的地,这么多行李箱怎么拿嘛!” 张青羽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毫不客气地反讽道:“要是条件好,还要你来支教干嘛。” “行了,赶紧走吧,翻过这个山起码要四五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吃晚饭。”陈悦齐看着前面高耸的大山,烦燥不已,还好刚刚在车上看书的时候,孙祎顺手喂她吃了点儿东西,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爬的动这座山。 谁也不吭声了,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开始爬山。 这里是南方高山地区,多雨,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 孙祎和张青羽两个大男人走在前面,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陈悦齐推着行李箱走在后面,脚上穿的运动鞋沾了一层泥,反观王舒,她更倒霉,穿的还是小高跟鞋。 同为女人,陈悦齐还是很体谅和可怜她的。 王舒脚疼得走不动路,俩人停了下来,陈悦齐叫她换双鞋,王舒把高跟鞋脱下来一看,脚上起了好几个大小不一水泡,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陈悦齐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创可贴和针。 王舒见她拿针,吓得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你干嘛,用不着这么讨厌我吧。” 陈悦齐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自己拿针把水泡刺破,不然就这么顶着水泡走路,更不好走,”她又仰了仰下巴,示意王舒看看天,“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黑了路更不好走。” 王舒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委屈地抽了抽嘴角。 “挑水泡又不疼,不刺破的话,水泡会慢慢积攒在皮肤下面,增厚,就变成了老茧。”陈悦齐半蹲下身,把东西递给她。 这话触动了一个爱美之人的内心,王舒立刻不吭声了,埋头坐在行李箱上开始处理脚上的水泡。 陈悦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帮她照着亮,转头看了看前方,孙祎和张青羽没注意到她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她都快看不清孙祎的背影了。 “你为什么喜欢孙祎?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帅?”陈悦齐好奇地问。 王舒看了她一眼,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又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喜欢还不敢承认,还拿另一重关系遮掩。” 陈悦齐哼笑一声,脸色波澜不惊,“我和他确实不是姐弟,可那是为了保护他,并不是为了掩盖什么,我和他之间仅仅是利益关系,没有皮囊的吸引,也没有灵魂的共鸣。” 王舒惊讶地看着她,她没想到陈悦齐会这么说,不卑不亢,也没有丝毫被拆穿心思的慌乱,难道说…… 陈悦齐淡然一笑,“你对他,仅仅是爱他的外表吗?” “外表只是接触灵魂的步骤。”王舒没有猜中陈悦齐的心思,不由得有些烦闷和不甘心,手上处理水泡的动作也变得急躁。 “若是你发现他并不是你期望的那样,可你又深陷其中,那个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吧,”陈悦齐淡道,“外表只是一时的,带来的也是一时之欢,可若是深陷其中,便会搭上一辈子。” 王舒征征望着她,“难道在你心里,他不值吗?” 陈悦齐抹了下鼻尖,“我对他了解不多,所以不像你这般毫无顾忌。” 王舒低下头,闷声道:“他看你的样子,好像没你这么理智。” “哈哈,那是因为我是被拉出来挡刀了,男女有别,我们都知道避嫌,要不是你追太紧,他也不会这么对我。” 王舒颇为惊讶,这个女人,未免太冷漠太理性,不过她对陈悦齐说的话只信一半,对这个人更是全然不信,这个女人的种种,都应验了来支教前父亲对陈悦齐的评语。 陈悦齐心思阴沉,城府极深,性情凉薄。 “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一个村子做慈善的时候遇上的,志同道合,就带他来支教这里了,”陈悦齐淡淡地说,又补了一句,“他很善良。” 王舒默默的穿上袜子,换上运动鞋,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听进去了,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在此之前,我不会去烦他,你放心好了。” 陈悦齐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推着行李箱开始上路。 王舒脚上的水泡刚处理干净,眼下还是有点疼,所以俩人前进的速度非常慢。 行到半山腰处,路变得更不好走了。 窄小的羊肠小道,仅仅容纳一个人行走,陈悦齐和王舒一前一后的走着,夕阳落下之后,月亮从灰黑色的天空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