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村长向教育局申报要撤销陈悦齐的支教资格,结果被撤的却是你,哪怕你手伸的再长,等你走了,也不能照顾得了她吧?” 魏贤哼笑一声,王舒是觉得他走了,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我想知道的已经弄清楚了,不过,你想对陈悦齐动手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这话的意思不难懂。 陈悦齐身边还有孙祎和张青羽呢。 片刻后,王舒发现身后没了动静,一转头,魏贤这王八蛋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了,气的她直跺脚。 陈悦齐到黎境元家时,发现这简直不能称为家,没有围起来的院墙,就连窗户和门都透着风,只堆着几摞石块充当形式意义上的门框,一些厨房锅案基本陈设,以及蜷居在角落的床。 “你这也太寒酸了吧,我给你买点吃的吧。”陈悦齐没有丝毫顾及这么说会伤及他的自尊心,她是发自真诚内心的话。 黎境元爽朗地笑了一声,摆摆手说不用,“这算哪跟哪呀,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他一说起来就喋喋不休,“过几天呀,村子里有大宴,我最喜欢有人死或者有人结婚,到时候可以吃席,又可以饱餐一顿啦~”黎境元说着用舌尖舔了一下牙缝,还咂咂嘴,仿佛自己已经受用了。 “大宴?你怎么知道的?再说了你确定别人不会把你赶出来。” “这你不用过问,拭目以待吧!吃席都是欢快场面,把我赶出来,也不怕惹上晦气。”黎境元一副倨傲不羁的样子,对自己所说很有信心。 陈悦齐还是有些怀疑,倒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黎境元这个人彻头彻尾得怪异,他在这个村子中扮演什么角色?仅仅是守村人那么简单吗,还是他的这些语言会一语成谶呢? 陈悦齐帮黎境元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他的房间简直就是脏乱差的代名词,也穷的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添一些家具就好了,她一边想着给黎境元买点儿东西的事,一边想着黎境元在废弃房屋里说的那番话。 十年前那个道长的儿子去世了,十年前,同样消失的人还有沈承洲,难道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陈悦齐怀揣着心事,将今天的经历与内心疑问都告诉了孙祎。 “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安宁,每个人都怪怪的,想要理清却没有头绪,我得去查查这个沈承洲到底到哪里去了。”陈悦齐仰起一双剪瞳,认真的对孙祎说。 “我知道你的困扰,但你要知道事实的真相往往不是那么好接受的。”孙祎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抱着一只小狗语重心长地叮嘱她说,“有时候了解的越多,反而会引来更多麻烦。” 陈悦齐看着他充满温柔的眉眼,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孙祎越是云淡风轻,那么这件事里藏着的东西就越不堪入目,比如说之前在那个小出租屋里冰箱里藏着人体内脏那件事…… 现在想起来陈悦齐都觉得膈应,由此及彼,她全然把孙祎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 两天后,村子里来了一行西装革履的人,一个个大腹便便的,前后簇拥在一块。村长很早就纠集了一群人在村口替领导接风洗尘,这是教育局前来基层调研的,顺便调整下支教名单。 村长像条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动,在领导面前埋怨陈悦齐如何不检点、难以作为树德立言的榜样,所以他们经过协商暂时在村子里撤销了陈悦齐的支教资格。 结果却有点儿出乎意料,他们遭到了领导的怒批:“支教人员是校方和教育局亲自裁定的,你们一个村委会凭什么一意孤行,还有说什么被偷看洗澡,我看是莫须有的罪名吧,你们不要干涉学校的事!” 村长在旁边垂手缩头立着,吓得哆哆嗦嗦,听到领导这话顿时吃了瘪,也什么都不好说了。只一味地用“是是是”应承。 可是更让人吃惊的是魏贤反倒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理由是石泉村支教人员有所冗余,要平衡各地的教师资源。王舒当场撇了一下嘴角,不屑地冷笑着。 当天晚上,村子里如黎境元所料开了一场席面,不过席面不大,只有两三桌,只是给领导接风洗尘和欢送魏贤离开石泉村这件事开的小席面。 席间,张青羽和孙祎面对魏贤时,也是作出了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那幅不舍的局面要是再进一步只差三个人就要抱头痛哭了。 陈悦齐在一旁疯狂吃菜,还偷偷的给石铁夹了一碗肉菜,石铁是小孩子,不能上桌吃饭,陈悦齐给他送了一碗饭就回到了席间,张青羽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免得拿胳膊肘捅了她两下,揶揄道:“行啊,够走运的,这样都没能撤了你。” “想撤我,还早着呢。”陈悦齐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她低调归低调,可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她有硬气的资本啊,俗称“